楚楚直直地站在病房门口,手被男人拉住了。
慕北城把她按在长椅上,原来他拎的是一只鞋盒。
鞋盒里,一双漂亮的水粉色人字拖。
虽然粉色太那个,乔楚楚还是任由慕北城脱掉鞋子,把人字拖套在她两只小脚上。
很舒服,包扎的脚趾得到了放松。
被宠溺的感觉并没让她放松下来,她随即抬眸示意哥哥退后,梁东兴默默点头。
“热闹啊,这么吵你渣爹都睡得着。”慕北城捻出一根烟,笑得邪肆魅惑,“看来他恢复得很不错。”
楚楚撵不走他,又不想见他猖獗的模样,“他现在已经很惨了,慕少这么趁人之危有意思吗?”抽走了他手上的烟。
慕北城没生气,黑眸一黯:“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找的,他让我成全你和温贤宇这段姻缘,你说我能怎么办?”
撩人的气息吹拂在脸颊,楚楚口中咀嚼着无耻,慕北城却倏地起身,进了病房。
楚楚紧随着过去,发现乔耀辉已经醒了,跋扈的丁兰正扯起高依娴的衣领。
“再怎么说我也是原配,她一个小三儿堂而皇之出现,我不能教训她,还不能骂两句吗?”
乔耀辉绑着石膏不能下床,愤怒地指着她立刻放手。
“你能!”
一声厉喝,让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丁兰回头,双手一松。
“乔太太手要是痒了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立即止痒。”慕北城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凌厉的气场凝结了病房的空气。
乔耀辉和丁兰皆是一脸惊骇,高依娴愣了一下,匆忙地躬身。
慕北城:“你是原配,高总监是我的下属,被我撞上你对她放肆无礼,这是打谁的脸呢?”
丁兰立刻解释起来,得罪谁也不能当面得罪慕北城这尊阎王。
慕北城根本不看她,“以后,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屋子里的女人,都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丁兰当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屋子里的女人除了高依娴还有谁?
与其说为高依娴解困,不如说在卖乔楚楚面子。
小贱人,旧帐还没算呢,现在要联合高依娴一起对付她了。
丁兰没有底气,她丈夫也不会帮她说话,二十多年的貌合神离,如果不是为了阿勇,她一刻都不想坐这个乔太太的位子。
丁兰很快找借口离开。
慕北城见乔楚楚心思都在乔耀辉身上,本来打算带她出去吃夜宵的心思打消。
他和乔耀辉在面子上还是能寒暄几句,避而不谈与工作有关,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高依娴恭恭敬敬地把慕北城送上电梯,乔楚楚没理。
…………
医院外的夜色下,丁兰把司机支下了车,“小梁,你去买一包烟。”
梁东兴老实地下车,丁兰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阿勇……”她哭得梨花带雨。
“谁叫你去挑衅高依娴了?”那端的人听完,“阿兰,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你不清楚她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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