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可法拼命地想挣脱,两条腿踢来踢去,当然谁也踢不到。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去你妈的!”
“让你的朋友安静点。” 大个子依旧一脸笑容,对戈尔波夫说,“一会儿,我还要借他用用呢!”
戈尔波夫看了一眼翻译,翻译对陈可法喊了几句,让他不要动,否则可能会有麻烦。
大个子对同伙做了个手势,那个拿文件的家伙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另一个拽着陈可法坐进了后排,他和另外一个人收了枪,也进了车子。然后快速发动,后轮胎高速摩擦着地面,冒出一阵青烟和刺耳的声音,然后闯了一个红灯,拐向前面的小巷子,不见了踪影。
“追!”
戈尔波夫大喊一声,“翻译先生!您带伊格洛夫去医院!其他人跟我来!”
话音刚落,鲍里斯就收起枪上了车,两个武警小伙子见状也跟了上去。戈尔波夫把枪揣到兜里,直接上了驾驶座,瞬间发动。
“妈的!敢跟老子玩!”戈尔波夫咬牙切齿,眼里冒着火,一踩油门,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惯性按在座椅上,然后高速向前蹿去。
顺着巷子追了两个路口,连个车影子也没看见。四个人眼睛都盯着前方,想在一堆车流里找出那个目标来。
“看那!”
突然,后排的一个武警小伙喊了一声。
戈尔波夫和鲍里斯听不懂,但现在只要有声音,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两人下意识地往两边看了看,左前方大概100多米的地方,好像围着一群人,有人在搀扶一个倒在地上的人。
“好像是陈!”
戈尔波夫赶紧加油门开了过去。停好车,四个人下来,只见陈可法坐在地上,额头上有血迹,一个头发花白大妈正在拿手绢帮他擦。
两个武警小伙子赶紧上去扶陈可法起来,“没事吧?兄弟?”
“没事!没事!”
“哦!上帝啊!太可怕了!”大妈在跟赶过来的戈尔波夫描述刚才的情形:“刚才一辆车突然停在这里,里面下来一个人,一下子就把他拽出来推倒在地上,他的头磕到了花坛,就流血了!那伙人上车就跑了!哦!怎么样,疼不疼啊!小伙子?!”
大妈的手绢都染红了,陈可法用英语跟大妈道谢,那手绢估计是废了。
“哦!小伙子,你会说英语?怎么不早说!”大妈费力地弯着腰,用手绢擦去地上的血迹,“哎…这是什么世道,随随便便就打人,还有枪…想想以前苏维埃当政的时候…”
“大妈,您别动了,我们来吧!”戈尔波夫上去搀扶着明显发福的大妈,让鲍里斯把地上擦擦好。
戈尔波夫想问陈可法怎么样了,可想起来他听不懂英文,正犯愁呢,突然灵机一动:“大妈,您帮我翻译英语给他听!”他指了指还用手捂着伤口的陈可法。
经过一番交流,大家觉得也不用追了。可是文件被抢,今天下午5点报名就截止了,这可怎么办啊?!
“奇怪!动静这么大,怎么连个警察也没出现?!”戈尔波夫心里在嘀咕,“鲍里亚!你去警局报警!以我们安保公司的名义!记下那个车牌号了吗?!”
“记下了!我这就去!”鲍里斯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警局的位置,就直奔过去了。
戈尔波夫拍了拍陈可法,“陈,不怪你。是我的错。”
然后他做了个往回走的手势,几个人向大妈道了谢,就上车回办事处了。
一路上,大家都一言不发。所有人的心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冰冷得刺骨。
多少人,几年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
这可是天大的事。两辆车,四把枪,居然还弄成这个结果,回去怎么交代?
四个人阴沉着脸,上楼进了办公室。同事们看到他们,都有些惊讶。
龙镇海一看到陈可法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就你们4个人?翻译呢?伊格洛夫呢?鲍里斯呢?你们报好名了?”
四个人没反应。陈可法都不敢看龙镇海的眼睛。
“说话啊!”龙镇海急了。
“组长!文件!报名文件…被抢了!”
“什么?!”
龙镇海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么多人,还能被抢?!”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瞪圆了的眼珠子,几乎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