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再不甘也得接受。”
胭脂搓了搓手:“可是公子那个脾性,万一……”
彭岚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四郎虽然难控,但大势已成,他逆不起!更何况……我不还有后手吗?”
胭脂一愣,反应过来:“小姐是说‘锁心丹’?”
彭岚点了点头,喟叹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可以我也想求个有情郎,可要是横竖都求不得……那就谁也别想拥有。”
转眼,落日余晖,已是黄昏。
耳房里,彭玕坐在桌旁,闭着眼一幅假寐之态。
不多时,彭寿入内来到彭玕身边:“老爷,天色已近日暮,您看……”
“不急。”
“是,老爷您要的已全部备好。”
“一样不差吧?”
“一样不差。”
彭玕摆摆手,彭寿默默退了下去。
自始至终彭玕都闭着眼不曾睁开。
时间一分分地溜走,月上梢头,飞云和姚彦章都未等到彭玕的出现,不免不安起来:
姚彦章难掩愁容地攥着书站在窗口向外张望。
屋内,飞云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一双手在身前交握并不住地揉搓着。
桌案上,玉佩丟在那里,十分刺眼。
“不行,不能再这么耗着了,我得过去一趟。”姚彦章按捺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此时飞云已到他身边:“公子性冷,又十分倔强,若是低头会不会反而不真?”
“所以我去,你在这儿。”
“那条件……”
“我来谈,若是要退步,从我这里缓和一二,也说得过去,毕竟,我是殿下的先生,‘你’给我几分薄面也是合情合理。”
“那,有劳姚相。”
姚彦章迈步就要走。
“等等!”飞云将桌上玉佩拿起交给姚彦章:“有这个,或许更好谈一些。”
姚彦章接过玉佩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彭岚坐在闺房的软塌边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因为紧张而不住地拍动。
门一推,胭脂入内,彭岚立即起身:“如何?我爹可过去谈了?”
“老爷依然在府中。”
彭岚紧张地捏着双手,眼珠子转动几个来回:“不行,我得去见父亲。”
胭脂赶忙拦住她:“小姐,您去也没有用,兴许老爷这是在……在拗价。”
“你不懂,他看似在拗价,实际上,是对我没信心。”彭岚说着奔出了屋,直奔耳房。
耳房内,只点了一支烛台,因此十分昏暗。
闭目养神般的彭玕突然睁开眼,慢悠悠地从房间的抽屉里摸出了一卷图纸,而后他抬头看了看耳房内的布局,拿着这卷轴去了边上刚要挂起,门轻叩了两下,彭岚走了进来。
彭玕偏头看了她一眼,神情平淡毫不惊讶:“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个挂上。”
“是,爹。”彭岚上前接过画,按照彭玕指的位置给挂好,这卷轴自然打开。
她看到了卷轴里绘的是楚境地图,从朗州到长沙一线相连的沿途城池,全部被画上了红圈。
“这是……”
“找我何事?”彭玕说着已经坐回了主椅中,彭岚闻言自然转身,略一迟疑,双膝跪地:“请父亲大人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