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内容时,面面相觑了不到几秒钟,就瞬间做鸟兽散,逃离出门,快速跳上车,奔逃而去。
两名医护人员急忙求饶:“警察同志,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过来这里,是什么情况并不知道,您就把我们放了吧,那些坏人都逃了,留下我们两个也没什么用。”
这时乔沐雨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见童画和她哥哥站在床边,还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侧头看过去,墙角处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视线扫过桌子上的医疗器械:“这是在哪?”
童画由不得欢喜:“沐雨姐你可醒了,能起来吗?我送你回家。”
童画扶着乔沐雨坐起身,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诊所门开启,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口。
盛一伦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门口,看见乔沐雨坐在病床上,她的表情也没什么异样,心才放下来。
自店铺出去后,他就一直在车上,坐立难安,心乱如麻,一颗心就像是在油锅里煎一样,控制不住的喷云吐雾,似乎只有置身在烟雾中,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一盒烟最后只剩下了两根,接到董威的电话,则问他是不是走漏了消息,惹得警察上门,给了他地址,让他马上过去看看,说他不便现身,不想跟条子发生不愉快,他这才急匆匆赶到这里。
一看见他,童画就急忙招呼他:“盛总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怎么离开了,你快帮忙,把沐雨姐送回家。”
看见盛一伦的刹那,童岩由不得皱眉,再看看自己妹子的殷勤劲,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自家妹子要保护的人是他?
忍不住开口发难:“盛总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吧?该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吧?”
盛一伦本来是想跟乔沐雨说些什么,突听童岩这样说,心里也明白他所指,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妥帖时,童画说话了:“盛总那么忙,才不会没事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偶遇,是我,刚刚给他发了消息,让他赶过来接我们。”
几句话把便把盛一伦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童岩回头瞪她一眼,也知自己在留下去已没意义,有这个妹妹从总和稀泥,也问不出什么,索性离开,去做他分内的工作:“既然有盛总护送,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沐雨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隐约也能猜出和自己有关,于是笑着告别:“童警官慢走,谢谢你。”
童岩不再追究,准备离开,童画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她还真怕哥哥揪着不放,局面难以控制,他一走就皆大欢喜了,难掩欢喜:“哥哥拜拜!晚上回家做好吃的犒劳你。”
童画很少叫他哥哥,除了有事相求的时候,更加表明这丫头心里有鬼,童岩瞪她一眼,却换来她一个讨好的笑脸,最终无奈的摇头,大步出门。
再童岩临出门之际,童画在后面大声叮嘱:“哥,叫的人不用来了,省得白跑一趟。”
童岩哼了一声,不回头的离开。
乔沐雨还在状况之外,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不清楚说的何意,自己又是在哪种情况下到了这里,自起身后,就觉得浑身酸软,头脑不清,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直到被两个人搀扶着上了车,双手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看陌生的道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问,问的两个人同时怔愣,尤其是盛一伦心虚得很,如果实话实说,后果是怎样他清楚得很,这丫头现在看着温顺无害,实则泼辣的很,所以不能说出实情,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童画,生怕她说漏了嘴。
似心有灵犀,童画也正看向他,他的眼神意味不明,但她能读懂里边的意思,了然的笑笑,眼珠一转解释道:“你在婴儿用品店突然晕过去了,你发完我信息,正好公司也没什么事,就偷着跑出来。”说着还偷眼瞧瞧盛皓,继续说:“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买什么好,就跑了过去,进门后,就看见你被一些人围着,躺在地上,那边离医院远,怕你有危险,就找了这家小诊所就医。”
乔沐雨似乎对童画的说法深信不疑,环视一眼外边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
童画也把外边同样陌生的环境扫视一遍,不好意思的笑着摇头:“不知道,乱撞进来的。”
“那你哥哥?”
“他在附近办案,偏巧看到我,就过来看看。是我联系了盛总,所以他晚到了些。”童画觉得圆谎圆的差不多了,再深究下去,就该露馅了,忙转移话题“姐,你刚刚清醒,身体还没恢复,先躺一下闭会儿眼吧。”
头也确实昏沉而难受,这个提议,很随乔沐雨的心意,便侧身倒下。
为了让她躺的更舒服些,童画往车门?位置移了移身体,让乔沐雨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抬手拿过盛一伦搭在座椅上的外套,给乔沐雨盖上。
做完这一切,抬头正好迎上盛一伦的目光,二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盛一伦这才启动车子,缓慢的,以平稳的速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盛一伦对童画的处理方式赞同,但同时也有些意外,这小姑娘扯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劝说乔沐雨躺下休息,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不然,被她发现不在童装店附近,一定会起疑心,那样谎言不攻自破,暗自感叹,童画聪明没错,但这心机也够深沉的。
回到居所,乔沐雨在童画的搀扶下上楼休息,在她躺下后,童画再下楼。
盛一伦正在门外打电话,便在沙发上坐下等候,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她本该离开,但是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准备向他问个明白。
盛一伦在打电话时,就看见童画下楼的身影,坐下身后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他也明白,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蒙混过去,她一定会跟自己探听究竟的,没当面拆穿他,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挂断电话,走进门,直径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童画,首先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这件事牵扯一个乔沐雨让我保守的秘密,我即答应了她,就不能说给你听,如果一定要我一个解释,我只能说,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所以,也谢谢你替我向她隐瞒了这一切。”
等他说完,童画依然看着他,似乎还有所期待下文,只是对面的男人闭紧嘴巴,似乎并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由不得皱眉:“这就是完了?”
盛一伦点头。
“盛总你是把我当三岁孩子哄吗?这么大一件事,那一帮什么人?黑社会吧?我把我哥都牵扯进来了,您就这么三言两语把我打发了,好,知道不知道真相,我没什么,可我哥是警察,人家放下大案子不办,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回去,他一定会问,您要我怎么交代?也像你这样三言两语,无关痛痒的几句话,您觉得我能过关吗?”
盛一伦一摊双手,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话锋一转“而且以你编故事的本事,这种小事难不倒,我挺你。”
童画感觉自己被坑了,有种有苦难言的无奈,她实在没想到,工作上一丝不苟,兢兢业业的老板,现实生活中却是个地道的混不讲理的家伙,让她大跌眼镜,心里叫苦,嘴上也忍不住抱怨:“盛总,您这是恩将仇报,早知道您是这种人,我就不帮你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