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简宁笑着道:“恭谨不如从命了。”
顿了顿又道:“喜儿不便挪动,这两日就先在我家住下吧。张妈,去厨房拿些米菜肉果,替我送送二老。”
喜儿娘连连行礼道谢,摆手道:“多谢姑娘,东西就不必了。”
“你个傻婆娘!”
王麻子跺脚,“这是亲家的心意?怎能拒绝?”
说着便是讪讪笑道:“劳您破费,劳您破费。”
待人走后,李娘道:“大姑娘,麻子不是安分人,与他结亲,以后怕是麻烦。”
“李姆妈勿忧。”
福大道:“刚刚若是他耍无赖,这亲必是不能成的。可我等搬出贵人,此人脸露畏惧,非混不吝,这等人稍稍打压便闹不出事来。”
简宁点点头,“福大说得不错。但凡刚刚他耍浑,这亲事我也不敢结。人只要还有畏惧的事,便是不怕。”
顿了顿又道:“福大,你做得很好。明天开始,你可以习左传了。”
福大惊喜,忙跪下,“多谢大姑娘。”
“起来罢。你聪明,记性好,脑子灵活,三字经都习完了,也该明明事理了。”
简宁觉得福大很有潜力,他儿时便知去窗外听先生讲课,是个有上进心的。且的确是读书的料子,记性极好。三字经已全部学完,也该教他一点辩证之法了。
左传虽是史书,可却很能开启人智慧,在古代都是被列为帝王术的。她不求福大能有多高的政治智慧,但能多明白些道理总是好的。
“富有,你也要多用功些。过两日,我会找牙人再请几个帮闲来,以后你俩便用功读书吧。”
富有忙跪倒,“大姑娘栽培之恩,富有永生不敢忘。”
简宁笑了,“你们虽是我家帮闲,可这些日子来得亏你们照料,如亲人般。我家人少,我一个姑娘家也多有不便,以后迎来送往的事少不得要你与福大支应,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正说着话,张妈进来了。
“如何了?”
“回大姑娘,刚刚我又敲打了麻子一番,他也说了,若有好日子过,他也不想犯浑,就是给愁的。”
“呵……”
简宁轻笑,“这话听听也罢,也不是不给他喝酒,只要喝酒不打人不耽误事,也就随他去好了。”
顿了下又道:“他可有跟你提聘礼的事?”
“说了……”
张妈伸出一个手掌,道:“他要这个数。”
“五十两?!”
李娘一听就火了,“他这是疯了吧?!卖女儿?他家女儿值那个数么?!一个皮子好的丫头也才十两。”
“我就说他疯了。”
“给他三十两,爱嫁不嫁。”
简宁道:“还有,这事还得问问喜儿,她若愿意……”
“我愿意……”
喜儿的身影出现在花厅门口,二哥搀扶着喜儿,惊喜地道:“三娘,喜儿醒了,能走了。”
“你怎么起来了?”
简宁忙起身上前,“头可晕?看东西可看得清?”
喜儿摇摇头,挣脱二哥的手,跪下道:“大姑娘,我不敢奢望嫁给二哥,哪怕为奴为婢也好过去青|楼当妓子。”
她说着就要磕头,简宁忙拉住她,“可别,你身上有伤呢。”
将人搀扶起,她捏着绣帕将人脸上泪水擦去,道:“傻孩子,还有什么比命重要的?以后可不敢做这样的傻事了。你的事,我刚刚跟你父母说了……”
“你爹要五十两聘礼呢。”
李娘有些不悦道:“喜儿,你到这家里就是享福的,你爹也太黑心了。”
喜儿哭着道:“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都想将我卖青|楼去,我早不认他是我爹了,我,我就放不下我娘。”
说着便低头,抽泣着道:“若我能赚到钱,他心情好些就不会打我娘……”
“唉,作孽!”
张妈离着王麻子家近,最是清楚这家的光景,“王麻子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以前可好的一个人。”
“以前很好,这人?”
“可好着呢!”
福大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里难,他还接济过我家好几次。就是生了大友哥后,不知怎得就爱喝酒了。等大有哥走了,便是喝酒赌钱,喜儿家里本来还不错的,麻子叔手艺不错的。”
“他,他疑心我娘跟隔壁的何叔有私情,还,还说我哥不是他儿子……等我哥没了,又说是我跟我娘害死的……”
喜儿一脸惊惧,“以前爹爹很好,可不知怎么就往那上想了,那何独眼就是个嘴坏的……”
“还有这事?”
张妈诧异,忽然怒气冲冲地道:“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得失心疯了!那何独眼的话也能信?!这巷子里的大小媳妇他哪个不调|戏?!”
“疑心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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