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说这是青沙症,应该是你儿子小时候去抓螃蟹,被螃蟹夹过。用苦蒿草捻了火芯子,放在左耳朵后面烧七次,这病准好。
老妇人一听,谢了谢,欢天喜地回去了,跑的老快。
人群中一见,又有人出来了,说自己家有年轻人肚皮痛,还鼓起一个又一个黑包。
这个叫黑沙症,是爱吃蛇虫鼠蚁导致的。
准备一个土碗和一根缝衣针,用针刺破手足十指,将黑血放出来就好了。血盛放在碗里,枯草点大火烧掉。
陆陆续续又有几家人来问,都是一些之前要过人命的小症状。
我都说了法子,他们都赶忙回家救命去了。
江眉月一见纳了闷:“不说只有老人才出现这些症状死了么?怎么年轻人也开始了?身上也得了古怪的病?”
我在一个树杈子上坐下:“据我猜想,应该是这样。白发老爷子是这长寿村最后一个祖爷爷辈的人,祖爷爷死完了,就该轮到下面的了。”
白发老爷子一听:“别说,和我一个年纪的老头子们都死的完了,我还真是最后一个。哎呀!小先生,你怎么在树杈子上坐,多凉呀!走走走,上我们家坐去,中午饭呀,就在我们家吃。”
白发老爷子平时,在家一言九鼎。
他说了话,其他人根本不敢反驳,尤其是叫秀芹的妇人,跟在白发老爷子身后还瞪了他一眼:死老头子,刚才怎么没死过去呢?又往家里领人浪费柴米油盐,感情不是你去挣!
一进去坐下,那个叫小小的小女孩还给我们端了茶出来。
她递一杯到我面前,声音糯糯的:“谢谢你救了祖祖。”
我一接过,她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在场的人都乐了。
小小的爷爷和爸爸也一脸不好意思,说小兄弟,我们差点就把你想歪了。以为真是你害了老人家。
“说什么呢!”
白发老人一拍桌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有小先生,我已经被扔山涧下去了,哪儿还有命在?你们几个,给小先生说对不起,还有你,把钱还给人家。”
最后一句话,是指着秀芹说的。
江眉月给了她一大叠钱,她还揣着呢。
一听白发老人的话,抬起头想说什么,被白发老人一眼给瞪回去了,只能从围裙里掏出钱,不情不愿的递给江眉月。
“算了,”
江眉月将钱推回去:“我不要了。当给小小买零食的吧。”
“这怎么行?”
白发老人还要推脱,秀芹一听,早把钱又揣回围裙兜里去了,想了想不放心,又摸出来放到裤兜里,才转身去厨房了。
在他们家刚吃过午饭,又一大波人来了。
是上午那些要方子救命的人,现在人救命过来了,都来感谢我的。
他们都站在一起,我就顺便一起看了个面相。发现他们又一个共同点,和白发老爷子一样,都是因为什么东西在体内压抑着以前留下的病毒,现在那个东西不见了,才导致他们发病,村子里的百岁老人也快死完了。
看来是个集体事件。
就问他们:“你们村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儿?或者过分一点的,让你们印象深刻一点的?”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出来:“有,还真有。不过不知道算不算古怪的事,反正我们村儿印象挺深刻的。”
我忙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