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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绣一比手势让他们别急,拉着云景灏一起走近床边,“我懂得医术,你头部受创,又中了毒,就是我帮你治好你才能醒过来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不如让我帮你看看?说不定有办法重新想起来呢?你也不想一直什么都不记得吧?”
云景灏虽然表情依旧紧绷,却没有拦着她靠近,只是始终注意着阿冥的面部表情,感受着对方的情绪,一旦让他发现有一点异常之处,或是泄露出了恶意,他自然会将她重新护起来。
阿冥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警惕,而是眸色略微一亮地抬起头来,眼底里含着一丝期盼,“你当真能让我记起来?”
洛锦绣看了他许久,直到确定他是真的在期待她能把他治好,心底里的怀疑才稍微消散了一点,包括对方似乎并不介意让她查看身体,也从侧面证明,对方并不怕露馅,可能真的是失忆了。
“我不敢保证一定治得好,总要先看看你身体具体情况再说。”
阿冥看上去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表示理解,仔细想想,如果随便一个人张口就说‘我一定能治好你’,听起来反而可疑,洛锦绣的态度显得慎重而认真,倒是让阿冥更相信她了。
云景灏注意到他看向自家媳妇的眼神里包含的丝丝依赖之意,心中有些不痛快。
任谁发现一个陌生男人表现出对自己媳妇的亲近之意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但眼下还要确定阿冥究竟是不是在说谎,他也不好因为心里那点不舒服就不让她看。
当洛锦绣按住阿冥的脉门之时,后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直留心观察的高瞻高远此时也开始相信对方是真的忘了过去,否则,一个身负武艺的人,哪里能容许一个陌生人轻易抓住自己的脉门,他们分明看得出阿冥的身体没有一点绷紧,毫无变化,仿佛真的只是让一个郎中帮着看病一样。
如果这是演技,那不得不说,真的称得上登峰造极了。
不过,当洛锦绣将一丝木系异能输入阿冥的体内之时,后者却浑身一震。
云景灏和高瞻高远都惊了一下,前者下意识地就像把她拉起来,却听阿冥用奇异的眼神开口道:“刚才的,是什么?”
“嗯?”洛锦绣没察觉阿冥想对自己不利,且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点什么,不由地也震惊了一下,“什么什么?”
阿冥皱着眉似是想形容,“就是,刚才,我的体内,那种感觉,是什么?”
“!”
洛锦绣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半晌,才说:“没什么,大概是你的错觉。”
阿冥:“错觉?”可是他明明感觉到了什么,那种感觉,似乎还有点熟悉。
云景灏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理解错了,对高瞻高远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看着洛锦绣继续面不改色,似模似样地帮阿冥诊断,片刻后,说:“我在那好似看不出不对劲,你先放心在我们家修养,我会尽快想办法为你医治,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不如再躺下休息一会儿,过后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你吃过后再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阿冥毫无记忆,又把洛锦绣当成了自己恢复的救命稻草,毫无异议地听从,默默地躺了下来。
洛锦绣则是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锦玉在门外不太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看他们一出来就眨巴着眼睛问道:“姐姐,姐夫,问出什么来了吗?他来我们云水国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洛锦绣捏了捏锦玉的小脸,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此人乃是关外之人,总归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他还要留在家里一段时间,你别随便靠近这里,我们不在家时更是不许过来,听懂了吗。”
锦玉吐吐舌,乖巧地应声,“我知道了。”
锦玉并不是那种你不让她做什么她非要做的任性小丫头,对于关外的蛮夷之人,她唯一了解的就是不断地骚扰边关,还杀了许多他们云水国的将士,掠夺边关百姓们的粮食。
她或许对蛮夷之人长什么样有点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惧怕,这会儿要不是身边有许多人在,不必担心自身的安慰,也没那个胆子过来凑热闹。
洛锦绣也很放心她这一点,所以只叮嘱了一句便不再多说,叫来无瑕让他盯着客房里的人,便和云景灏一起往堂屋走。
刚到了堂屋,洛锦绣便开口道:“关于那个阿冥,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