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里很尴尬,更抵触着不太想承认继子是自己儿子,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啊,不过小辈孝敬长辈是人之常情,我们本该成全他们,不然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他们不孝?”
虽是话赶话,但这何尝又不是赵氏的心声?
赚了那么多钱却不想着给家里拿一分,当初还让月氏的娘家人找麻烦,不是不孝是什么?
有两位夫人心思没那么多,便当真信了这话,一时间对赵氏有个如此能干的儿子很是羡慕,她们一直想和锦记搭上关系都没有纹路,或许,可以从云家下手?
但也有看似性格和和气气好似没什么脾气的刘夫人,以及同样精明的王夫人,孙夫人等,却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有些怪异。
她们之前也不是没打听过云家人的情况,县城有多少同阶层的人,大家伙再清楚不过,这忽然多了一家人,难免要进行一番了解,才好合计着如何和对方相处,摆出个什么样的态度才合适不是?
了解的结果,云家确实有三房人,二房的确也有个儿子,好像是叫云成辉?但云成辉可不像是个有什么出息的,到现在这才多少天就认识了城里好几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天跟着一起混吃混喝的,一看就是上进的小辈,还能开个日进斗金的脂膏铺子?
那么,这个开了锦记的儿子,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看来她们调查得还是不够多啊!
刘夫人目光微闪,看赵氏和王氏得意的模样,‘惊讶’地张大了嘴,煞有其事地夸奖道:“没想到锦记的东家竟是你们云家的人吗?这可真是叫人羡慕啊。”
孙夫人也配合着说:“的确,这要是换了我家里有这么能干的小辈,肯定逢人就要夸,毕竟,确实让当长辈的骄傲,给家里争气。”
王夫人道:“如意胭脂铺至今似乎还在卖锦记的脂膏,其实倒也不奇怪,毕竟那铺子是开在府城,为了买脂膏特意跑一趟府城也怪麻烦的,县城弄几个能合作的胭脂铺寄卖也合情合理,既然你们和锦记的东家有亲戚关系,正好,不如你们也帮我引荐一下云二夫人的儿子,我好帮我妹妹婆家那边牵个线,看两家铺子能不能也合作一下,有钱大家一起赚?”
赵氏和王氏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
王夫人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以前我那妹妹总是三五不时地给我拿他们胭脂铺的胭脂,虽说咱们都不差那点钱,我也会时常往她那里送东西,但我心里头总归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要是能在生意上也能帮把手就最好不过了。”
钱夫人双眼放光,“你们关系那么近,锦记说白了就是你们自家的产业,既然如此,我以后买锦记的脂膏是不是能给个折扣?放心,我到时候多买几套,你们给了折扣肯定也亏不着,我不占你们的便宜。”
赵氏和王氏表情更不自然。
刘夫人和孙夫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果然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
“你为什么要提云景灏他们!”刚从宅子里出来不久,赵氏便忍不住埋怨起了王氏,一脸老大不高兴的表情,“这下可好了,那几个贪心的又是想拿折扣,又让我们给引荐,我们怎么引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没良心的继子早就和家里翻脸了!”
赵氏越说语气越酸,“你又不是没听见她们说的,他和他媳妇可是真发大财了,在府城开铺子做大生意呢,怕是根本不想再和我们扯上关系。”
王氏其实也有点后悔当时不该嘴快提起云景灏,吹嘘的时候,被其他人羡慕的时候是觉得心里很爽快,这种感觉还别说,真容易上瘾,但后续的麻烦,想想确实头疼,但赵氏的态度却又让她见长的脾气不怎么顺了,梗着脖子道:“二嫂,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嗯?赵氏不爽都瞪着眼睛看她,她说的难道不对吗?
王氏哼哼道:“以前他们或许赚了两个臭钱就看不上我们了,但现在?哼,他们是商户,我们可是官家人!之前成耀做官的消息还没传下来他们就搬出了村子,这会儿怕是还没收到消息,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多后悔以前不该和我们闹僵呢。”
赵氏被她说得有些动摇。
王氏再接再厉:“你没看见刘夫人她们为了讨好成耀一个劲儿地捧着我们吗?看她们的态度就知道其他商户们也必定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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