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笑道:“姑娘如果不信,我们大可以赌一下,我现在就离开,半个时辰中,如若你谢烟阁的人,未曾将我请回来,我认输,无论姑娘提怎样的要求,我全都办到,哪
怕你要我的命,都尽管拿去。”
阮心竹神色一滞,这个赌,这个赌注,还真够吸引人的,可是,她却不敢保证,半个时辰中,谢烟阁的人,不会请他回来。
今天的他,在这王城中,知道了他是当天晚上与楚狂人一战的那个年轻人后,任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叫人吃惊。
谢烟阁很强大,但还是那句话,越不过楚家,那就同样,对这个年轻人,保有足够的忌惮。
“当然,既然是赌,我输了,把命可以交出来,倘若姑娘输了,我也不要姑娘的命,只需要,姑娘好好的陪我一个晚上,这就够了,不知道,姑娘你,敢不敢赌?”
“你……”
阮心竹神色一变,喝道:“公子,还请自重!”
风北玄淡漠的道:“自重这句话,无论从谁口中说出来,都有几分震慑力,唯独姑娘这里,这俩个字,一点意义都没有。”
阮心竹俏脸一变再变,最后,太多的屈辱,太多的悲愤:“在公子的心中,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是吧?”
“我请问公子,我哪里错了?”
“不错,谢烟阁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女孩子,是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讨生活,可是,我有选择吗?”阮心竹冷冷道:“我没有好的出身,我从小,就被爹娘卖了,给大户人家当丫鬟,我的生死和自由,从不由自己来掌控,我是人,却从来都被当成货物一样,转来转去,最
后转到了这谢烟阁。”“我不想面对什么人都笑,更加不想,在自己很痛苦的时候,还要强装笑容,可是,谁会理我这些?你们都是老爷,来了,花钱了,我就都得陪着笑,稍有伺候不到的地方
,轻则打骂一下,重则可能半条命都没有了。”
“我的生死,都不由我自己做主,其他人的生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阮心竹漠然道:“可能,在你们眼中,我很卑贱,可是,我有自己自尊,我都想有自尊的生活着,然而类似你们这样的人,来找阮心竹,为的是什么?”
“我若不狠一些,又如何能够活的下去!”
“倒是好一番悲愤之言!”
风北玄鼓掌,淡笑:“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与你探讨个人的艰难,和所面对的各自人生,对我而言,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你怎样的活着,和我更加没有关系。”
“你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你们这样的人,回答你这个之前,先把那个‘们’字拿掉,仅仅剩下你,我没有看不起小双和其他的人,唯独是你!”
“为什么,凭什么?”
阮心竹厉声的喝道,那模样,倒真像是一个,被人羞辱之后,而悲愤不已的女子。
“放心,会给你答案的,只不过,现在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你要的答案,一定会给你,而且,还会让你很满意!”
“现在的话,去看看,酒菜准备好了没,好的话,马上让人送来!”风北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