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楒白的手瞬间握紧了,哪怕知道安陵香是气得口不择言了,他也不允许她有这样的心思,哪怕只是这么一瞬间起了这样的念头也不行!
安陵香被他狠狠地抱进怀里,他激动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痛楚让他的神志更清醒,能让他调动起剩余不多的醒着的脑细胞来思考。他说:“我完全能想像你经历了多少困难才走到今天,我也带大了一个孩子,知道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要付出多少的精力,也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你说得很清楚了,够我懊悔
一生,所以我不想再错过更多了,我想陪着你和欧文,走接下去的路。
我想在他的身边,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在你的身边,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
在你们的生活里缺席了五年,我比任何人都痛苦,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不是吗?这惩罚太重了,重得我对人生都失去兴趣了。
直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对生活才有了新的期望,我会好好弥补你们,不管这个过程有多困难,我都不会退让,一步都不让!
我们会很幸福的,你看我们明明可以相处得这么好。”
安陵香闻言就哭了出来,如果五年前墨楒白对她的态度是这样的话就好了,绝对的相信,遇到困难就一起跨越,他们也不会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所有五年前墨楒白没有放低的姿态,没有舍弃的尊严,现在都被他丢在地上,踩在脚下,他作出全盘的妥协和退让,可这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已经隔着一个五年的事实,
五年的时间太久了,并不是昨天发生了不愉快,今天道歉就能和好那么简单。
现在再来说什么一直很懊悔的话,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隔着山海一般的遥远。
墨楒白本以为,安陵香哭是被他的真情感动了,心中涌起柔软的情意,他的心就像全世界最柔软的救生垫,就等着她一跃而下,他一定会稳稳地接住。她抬眼望着他,泪眼朦胧的大眼睛,我见犹怜的模样,她哽咽着说:“我们,放过彼此吧,不管是从10岁开始的18年,还是20岁开始的这8年,我们都已经互相折磨得太久
了,这样的关系,应该结束掉,你说是吧,楒白……哥哥。”安陵香模糊地记得,有次喝醉了以后,她好像叫的他楒白哥哥,而她只要这样唤他,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同意,这可能和他反复问她的那个问题有关,她是真得不记得
之前和墨楒白有过什么交集了,但是,她感觉得到,墨楒白很珍惜那段过往,那应该不是痛苦的回忆,希望他能看在过去的份儿上,放她一条生路。
墨楒白抬手帮她擦泪,眼中满是哀伤:“不管何时,不管几岁,一直一直,都是你在拒绝我,而我还是不依不挠地追在你的身后。
我以为,只要我不放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结束。
结果,你是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对吗?”
不要我?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安陵香不敢看他的眼睛,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睛,自从她当妈妈以后,心就软得一塌糊涂,根本就经不起感情叩问和折磨,所以只能选择回避不看,不管是他的
哀伤、无奈还是爱,她一点都不想看懂。
墨楒白牵着安陵香的手走到聂荣的车边上,聂荣抱着已经睡着的欧文,坐着没有动。
眼眶和眼球都已经红成一片的墨楒白说:“晚点我让人送你们去机场,坐直升机离开。
你的车我会让人开回去,今天晚上就会送到你家楼下。
你已经开了太长时间的车,不宜再开一趟,我也不放心我的爱人和儿子坐你疲劳驾驶的车返程,请接受我的安排。”
爱人和儿子?
那两人刚才那么激烈地谈了些什么?安陵香已经全都招了?
聂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安陵香为什么忽然对墨楒白坦白了一切。
安陵香觉得心好累,刚才她说了半天自己的诉求,墨楒白没说他的决定也就算了,现在张口就是“爱人”和“儿子”,可是嘴巴长在他的身上,他想怎么说她阻止得了吗?
她决定做个佛系少女,你说随你便,反正我不认同。墨楒白请聂荣抱着欧文到别墅里先休息一会儿,孩子已经睡着了,最好不要惊醒他,聂荣也辛苦了一路,最好吃点东西,再小睡一会儿,等到欧文醒来再走,这里到机场
,再飞回去,两个小时足够了,时间非常充裕,回到那边天都还是亮的,不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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