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陪我。
我想帮她赚钱,如果我有钱的话,就可以给她买房子了,她只需要安心呆在家里画画,就有时间陪我了。”
墨楒白呆愣了一瞬:这么小就出来工作是为了赚钱吗?
欧文见那两人对走秀的话题已经问完了,于是觉得他可以发问了,礼貌地说:“墨叔叔,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墨楒白“呃”了一声,噙在嘴里的话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他友善地笑了起来,说:“你问。”
欧文努力地用中文表达道:“你知道实岁和虚岁的区别吗?”
墨楒白点头说:“我知道,就是你在妈妈肚子里的那一年要算一岁,所以你的虚岁会比实岁大一岁。”
欧文努力地消化了半晌,掰着指头算了一会儿,举着一只手说:“嗯……那我的虚岁应该是5岁,实岁是4岁,加虚岁的1岁,等于5岁。妈妈算错了,她算成了减法。”墨楒白听欧文逻辑清晰地分析着问题,就从苦闷脸渐渐转成了慈父脸,看欧文的眼神里都是欣喜和溺爱,抬手轻轻揉了一下欧文的后脑勺说:“是的,妈妈算错了,但是你
不要告诉她,就让她以为自己比你聪明吧。”
欧文了然,顺从地说:“好的,我也不想让她难过,可她真是太笨了。”
墨楒白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安陵香知道她四岁的儿子已经开始嫌弃她笨了的话,不知道表情得有多精彩呢?
不过在墨楒白的眼里,安陵香还真是没有这个四岁的孩子聪明,撒这种一下就会被戳穿的谎言,有什么意义?
今天上午鹿鸣就把欧文的资料发给墨楒白了,不仅有欧文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就连安陵香当年产检的时间和资料都是齐全的。
所以墨楒白不仅知道欧文的出生日期,还知道安陵香的受孕时间,那段时间,他俩好得如胶似漆,夜夜翻云覆雨,制造出一个孩子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至于安陵香一口咬定欧文是聂荣的孩子这件事,在没有见到欧文本人以前,墨楒白就已经想过了,他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
他才不在乎安陵香这几年和谁在一起,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为聂荣生了一个孩子,他的心早就是横的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紧紧地抓住她,绝对不放手了,绝不!
后来,墨楒白在见到欧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欧文绝对不是聂荣的孩子,安陵香对他撒谎的唯一原因就是:真正和欧文有着深深牵绊的人正是他!这种事情根本不用细想,以墨楒白对安陵香的了解,她是出于什么考虑,又是为什么隐瞒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秒就想通了,他深爱着的那个姑娘,她有多决绝,对他有多
狠,对自己还要更狠的做法,他领教过了,并且深受其苦。
鹿鸣是个通透的人,当年周可馨的孩子生下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把样本送到机构做检测,结果出来之后,他亲眼见证了墨楒白处理周可馨时的杀伐果决。
其实,真正强大的男人,对女性总是有所忍让的,就算对方错得离谱,也会留点情面,因为真正的强者不会以欺负弱者为荣。墨楒白和周可馨又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就算无法结成夫妻,也是多年的老友,可墨楒白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也没给任何转圜余地,要鹿鸣说的话,当年墨楒白的态度,
四个字就可以概括了,那就是:“你给我滚。”
所以这次又出来个疑似和墨楒白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鹿鸣便征询他的意见道:“还是先送样本去检测吗?”
墨楒白疑惑地看了鹿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要做他和欧文的亲子鉴定,他哼笑了一声,说:“哪里需要测,我的儿子我还能不认识?”
鹿鸣都无语了:“你跟前妻都五年没见面了,谈何认识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算了,老板的心思我别猜,猜来猜去我还是不明白!”
墨楒白领着两个孩子到了店里,今天时间紧张,将就一下,委屈欧文了,改天他派人给欧文送一季的衣服上门去。
他牵了欧文坐在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拥抱着欧文的肩膀,说:“今天在家里没有看到你的爸爸,他去哪里了?”欧文望着墨楒白,一派天真无邪,老实地说:“爸爸?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和father。以前father和我们住在一起,现在不了,妈妈说father有自己的家,不能总跟我们住在一起,我和妈妈是一家人,所以我们可以永远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