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跟个兔子一样的顾文茵,沉沉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近似呢喃的说道:“你个傻囡囡,你说,你到底图个什么啊!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到最后还不落个好!”
顾文茵离开元氏的屋子,直接去了作坊。
同喜和涂家兄弟俩正领着一帮人各自忙着,见到顾文茵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话,起身迎了过来。就连原本在屋里画着扇子的展立本也放下手里的活,走了出来。
展立本虽然放弃了科考,但还是平日里还是很喜欢看书写字,穆东明送来的那一箱子孤本,顾文茵大方的让他一本接一本的看不说,还拿了个前朝颜大家留下的字贴让他临摩,展立本就差对她感恩戴德了!
“你这会回来,有没有带什么好书?”展立本问道。
顾文茵摇头,“没有,不过我带了据说是京城最好吃的漕记烧饼回来,回头一人一个!”
同喜和作坊里做工的顿时齐齐欢欢,展立本哼了哼,他不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年轻的时候为了求学,他可以连着饿几餐,就为了从嘴里抠下点钱凑足笔墨纸砚的费用。
没有书,展立本负了双手一步三摇的回了自己的画室,继续画扇子。
顾文茵则是代了个借口,把涂家兄弟俩喊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清净地,轻声问道:“你喜宝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涂家兄弟俩对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涂午牛性子直一点,壮着胆子问道:“文茵姐,姑说那什么县主嫁过人,是真的吗?”
顾文茵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他原先的夫家同意她改嫁吗?”涂午牛继续问道。
“同意的。”顾文茵说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你喜宝哥先去勾搭的。”
涂午牛沉沉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我姑,她肯定不能同意的。”
“可这是御赐的婚事,除非县主不要你喜宝哥,不然就是欺君的大罪,万一惹怒了圣颜,是要被杀头的!”顾文茵说道。
涂家兄弟俩一瞬变了脸色。
顾文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兄弟俩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小声的说道:“午牛,展牛,或者你回去和你们奶说一声,让她来劝劝你姑?”
涂展牛和涂午牛交换了一个眼神,末了,点头道:“嗯,可以的。”
顾文茵顿时长吁了口气,但下一刻,涂午牛的话却叫她才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卡在了嗓子眼。
“文茵姐,我奶她最疼我姑,万一我姑跟她一哭一闹,她站我姑那边,可怎么办?”
顾文茵:“……”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涂家可就涂氏一个闺女呢!
默了半响,顾文茵轻声说道:“那你就喊了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抱着你奶的脚求她救命。就说,要是坏了你喜宝哥的婚事,你们都别想活了!”
涂午牛“……”
文茵姐,你是认真的吗?
一侧的涂展牛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呆见的暗芒,但却稍纵即逝,让人根本留意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