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区别吗?”尚小云问道。
“有。”裴璞捋了颌下山羊须,眯了眼说道:“前者是有自知之明,后者是懦弱无能的行为。”
尚小云:“……”
吃菜,喝酒,明明可以看别人的热闹,干嘛非得找自己的不痛快!
虽然已经从同义那里知道,高继仁也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可是,当真正打上照面时,顾文茵却还是被眼前所见惊了惊。
一身洗得发白的青灰色斜领直裰,穿在精瘦却挺得笔直的身板上,再配上那张清秀却有着孤狼一样目光的脸,顾文茵心底蓦然就生起一股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见到顾文茵,高继仁脸上绽起抹冰冷邪肆的笑,“你以为拦着我,不让我进村,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顾文茵拧了眉头,“香凤在哪里?”
“在一个只有我知道,别人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高继仁孤狼似的眸子里有着一种疯狂的神色,他看着顾文茵,“顾文茵,你没有第二个选择,要么大大方方应了这门亲事,我把人送回来,等香凤再大点我八抬大轿上门迎亲。要么,等过几年,她生下孩子,我带着和她和孩子……”
“啪”一声响。
顾文茵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看着歪着半边脸,血色一瞬间从脖子漫延到整张脸的高继仁,冷冷吐了四个字,“斯文败类!”
“啐”高继仁吐掉嘴里的血水,抬手拭了拭破裂的唇角绽起的一抹血珠,目光恶狠狠的看着顾文茵,稍倾,突然暴发起一串狂笑,笑声方歇,他垂了眼眸,冷冷说道:“放心,你就是把我打残了,我还是会把香凤当祖宗一样供着的。而且,我不会和她说一句你的不好,我只会告诉她,都是我的错……”
“你想要什么?”顾文茵打断高继仁的话,“银子?多少?说个数吧!”
“银子?说个数?”高继仁嗤笑一声,目光轻抬看向顾文茵,“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就是给我一万两,十万两,总有花光的那一天,我要的不是银子,而是生银子的行当。”
顾文茵眯了眼睛,“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话不要说太早,想想香凤。”高继仁吃吃笑道。
顾文茵冷眼看着高继仁,耻笑着问道:“她只是我家收养的一个孩子,不说是她自愿跟你走的,就算是我把她打死打残卖了,那又怎么样?”
高继仁脸上的神色僵了僵,但却突然猛的怒声吼道:“你别忘了,她还有哥哥……”
顾文茵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斩钉截铁的问道:“那又怎样?从来都是他俩兄妹欠我的,何曾有我欠他们的时候?他妹妹自己犯贱,与我何干!”
高继仁似是没有想到顾文茵会这样回答,一瞬怔在了那,张着嘴,看着顾文茵翕翕许久,竟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顾文茵眯了目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高继仁的表情,不曾放过一丝一毫,当足以确定,高继仁并不知道铁柱已经成了南雄候的心腹时并且和她有联系后,高高提起的心慢慢的落回了原处。
但与此同时,一股无名怒火却从心底慢慢滋生,深吸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怒火,她看着高继仁,“你把香凤送回来,从此断了和她的来往,我既往不倃,不然……”
“你想都别想。”高继仁打断顾文茵的话,怒声吼道:“香凤,我娶定了。”
顾文茵闭了闭眼,慢慢松开攥得紧紧的手,看着高继仁一字一顿,说道:“可以,只要你能承担得起因此而来的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