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护谁一辈子,每个人最终能靠的都是自己,你学得东西越多,便越容易在这个世道立足……”
香凤羞愧的低下头,讷讷说道:“可,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放屁!”顾文茵没好气的骂道。
香凤一瞬变了脸色。
展立本更是手里的狼豪笔一顿,一副最后便要完工的扇子因为这一顿,画风彻底给毁了!他懊恼的扔了手里的狼豪笔和扇子,猛的站了起来,负着双手走到顾文茵跟前,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一急就说粗话的习惯?”
“你也说是习惯了,老祖宗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文茵看着展立本说道:“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哪里是说改就改的?”
展立本是领教过顾文茵的牙尖嘴利的,当下也不反驳她,只是恨恨的摇了摇头,“坐了一上午了,我出去走走。”
话落,负手走了出去。
顾文茵则是牵着香凤的手走到一边的椅子里,问她,“那话是谁和你说的?”
香凤一瞬慌了慌,矢口否认道:“没,没有人和我说。”
话落,仓惶的撇过脸,看向一边,躲避着顾文茵的目光。
顾文茵蹙紧了眉头。
到现在为止,折扇还是顾文茵的独门生意,当然想插手这门生意的大有人在。早两年便有人买了顾文茵的扇子,回去拆了研究工艺,然后做出一批扇子,冒充“盛风罗扇”的牌子往外卖。
还有人的方法则更直接,那就是下死力的挖同喜这批罗烈带的徒弟,只可惜,同喜和涂家兄弟俩却是个榆木疙瘩,不管这些人出价多高,始终就是摇头。
到后来,便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香凤头上。
知道她是被罗烈和元氏收养后,便想着法子的上前套近乎,只是,往前有顾文茵在,这些人还没近前就被她给打发了,很显然,顾文茵不在的这几个月,怕是发生了一些她不愿看见的事情!
想到远在京城的铁术,再看看香凤娇羞得能滴出血来的脸,顾文茵只觉得嘴里好似生吞了一斤黄莲,苦得她连呼出的空气都是涩的。
深吸了口气,顾文茵压下心头繁乱的思绪,对香凤说道:“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香凤眼睛一亮,连声应好。
顾文茵摸了摸她养得极好的一头长发,轻声说道:“去吧。”。
香凤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虽然心里仍旧忐忑,但想到顾文茵给她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高兴的将那点忐忑扔到了九宵云外,拔脚便朝家里跑去。
顾文茵在画室里坐了坐后,起身走了出去。
“文茵?”正指点着涂家兄弟俩的罗烈看到顾文茵,走了过来,“你怎么没在家看着你娘?”
“娘,睡着了。”顾文茵说道。
罗烈点了点头,示意顾文茵往外走,而顾文茵恰好也有事要问他,便跟在了罗烈身后。
出了作坊的大门,罗烈朝西半边用来凉竹子的空地走去。
顾文茵默默跟在后面,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耳边却突然响起罗烈的声音,“文茵,我们把新房子盖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