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尸体,越靠近铁丝网,则伤亡越重,越往后,则死者减少,而躺在地上蠕动和呻吟的伤员遍地都是,惨不忍睹。
白卫军阵地上虽然也出现了伤亡,但多数都是机枪射手,猫着腰躲在堑壕里放枪的步兵伤亡很小,整个西北战线这第一次碰撞,苏俄红军东方面军第一集团军中最精锐的辛比尔斯克铁军第24步兵师,伤亡超过了六千人,彻底被打残废了。
反观白卫军这边b.佩佩利亚耶夫坐镇的西北防线,第一线阵地上的伤亡只有区区三百人不到,其中阵亡一百多人,受伤两百多人,相比双方几万人厮杀的场面,这点伤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乌法白卫军防线上响起此起彼伏的“乌拉”声,这帮子沙俄复员军人为主体的白卫军步兵师军人,找回了久违的勇气和信心,原来苏俄的人海战术在堑壕阵地面前就是个土鸡瓦狗!对面冲的最凶的就是各级指挥员和政委们,伤亡最大的也是这些指挥官和政委们。
“总司令阁下,这乌法的白卫军打的不错啊!这下那个内阁总理的底气壮实起来了!这苏俄红军怎么打起来路子这么野的,比当年我们在旅顺发起的肉-弹攻击还要不计伤亡!”从望远镜里一起观看了整个攻防过程的联军副参谋长宇都宫太郎显然心情不错!
这时候那个红色的电话上的灯又亮了起来,这是条连接佩佩利亚耶夫指挥部和王庚这个总指挥部的直线,王庚没等田俊伸手,自己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对对!我看见了!步兵师打的很好。。。对对。。山炮连彻底压制了对方掩护的马拉机枪火力。。对对。。。啊。。这个不用。。。传我的命令,不许攻击对方前来救护的医务兵。。。
什么。。。是是,我看到了,对方扔下了三千多尸体,还有三千多个伤员躺在战场上。。。派人打白旗,去阵地前冲他们喊话,放他们的医护兵和担架队来把红军伤员拖回去!不许向医护兵开枪!就这样!”王庚放下了电话。
联军总司令转过来继续用望远镜观察战场,这时候东南防线的红军也发起了攻势,不过显然东南防线的苏俄第四方面军很小心,没有直接用人海战术冲击白卫军第一道防线,而是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机枪阵地,在更远处的阵地后方树林边,似乎还有两个刚赶到的炮兵连在展开阵地。
“总司令阁下,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许向进入战场的医护兵射击,他们把伤员救回去了,将来伤好了回到苏俄军队里还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不继续射击甚至炮火覆盖,把阵地前所有躺着还能动的敌人全部消灭?!”联军副参谋长宇都宫太郎眨巴着眼睛问道。
王庚笑了笑,心想这厮可真是一点不藏着掖着,本来我还想跟他这个打过日俄战争的家伙多学几招呢,这会儿整个成好奇宝宝得我来提点他了,踌躇了下,联军总司令低声道,
“我的太郎阁下,人道主义情怀什么时候都不能丢啊,要想在这远离故土几千公里的地方站稳脚跟,光靠血与火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收拢人心,攻心为上!”说着王庚又用更低的声音在自己的副参谋长耳边道。
“3000多轻重伤员,这得是多大负担和包袱,给他们救回去之后整天躺在那鬼哭狼嚎缺医少药能动摇对方多少军心?浪费对方多少粮食,拖累多少行军速度,这么重的包袱,不让图哈切夫斯基这家伙背起来怎么对得起他大老远来乌法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