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你,楚煜!”谢谢你今天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救我。谢谢你为了开导我把自己的不幸变成我的幸运。谢谢你的坦诚相见。离歌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彷徨、不安、难受,但是却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人生,皮囊不过是为了示人,灵魂才是我们的归宿!不管我还能否回家,至少还有一个人那么努力让我活下去,我怎能放弃,为了那些爱我的人,活着!
楚煜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四目相对,他缓缓的俯下了身来。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清冽气息灌入离歌的口鼻,她僵了一下,继而拽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又贪恋他给予的安慰。
随后,楚煜又带着她来到了凌城的花巷,初冬的晚上,在很多人都已经安静享受着难得的休憩的时候,这里繁灯初上。
离歌走在那街头,看着那一排下去的阁楼,以及那门口招呼客人、打扮得无比艳俗的女子。
“来啊,客官!”一名女子招呼着攀上了一名男子的手臂,娇嗔着对着那人卖弄风情,似乎是看到了今天的收成,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那些流连而来的男人们看到楚煜身旁头戴纱笠一身女儿装的自己,无比窃窃私语,两人一路走来,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就在两人途径一家叫怡红院的花坊时,里面传来了吵闹声,紧接着,一名身着水色薄纱裙的女子重重从里面被人丢掷了出来,额头磕在了那青石板上,压着的那一只手臂更是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名脸上有着刀疤长得甚是骇人的男子随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一脚踹在了女子的胸口上。
“臭娘们,出来卖的还立贞洁牌坊了,咋地,本大爷你都敢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话间,男子把脚踩在了女子的侧脸上,死死地往地上撞去。
那怡红院的老鸨赶忙从熙熙攘攘的看戏人群中挤了出来:“哎呦喂,虎爷,你这是干嘛哟,春芽是新人,不懂事,我呢代她同你道个歉,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她计较呢。”
“今天这事大爷还真就小气了,大爷在她身上可花了不少银子,今天叫她伺候居然敢撒泼。”说着,被老鸨称为虎爷的男子又踹了地上的女子一脚。
那女子嘴角都咬破了,愣是没有吭一声,老鸨叫骂着让她同虎爷道个歉,但是男子根本就不领情。
这种类似的事情在这花巷里面每天都有上演,所以都没有人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毕竟人家花钱不就是为了来这里发泄,拿钱没伺候好那也是你该受的罪,可不想一个不相干的人惹一身腥。这就是底层社会的现象。
“住手!”离歌终是没有忍住,拾步上前。
那虎爷看到离歌是个女子,不由调笑的停下了动作:“哟,哪来的小姑娘,身段不错啊,这花街巷道的,哪家的,虎爷给你去捧捧场子。”说着,伸手便要撩开离歌的前面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