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什么态度?蓝时,好歹我们曾经深爱过,要不是……算了,提那些没有意义。我现在没心情考虑那些,只求我弟弟早点康复,然后一家人快快乐乐的。”
“这些没必要同我讲,我也没兴趣知道。”
女人轻轻一晒:“也对,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秦谂?”
“别有事儿没事儿拿她来刺我,她和你们不一样。”
女人生气:“当然不一样了,装得多清高,不也跟了你?”
秦谂感到脸火辣辣的,知道听下去只会更难听,她躲进了自己那间房,把那些嘈杂隔绝在外。她洗好了,又描了妆,换了一套裙装便下楼。
那个人已经不在,蓝时在讲电话,大概是工作上的。见她下楼,没避让。
听他的语气,颇有些同情那面的人。
她去厨房,有阿姨在做饭。阿姨见了她,笑着打了招呼。
没用武之地,她退出来。
蓝时已经结束通话,还能调侃她:“睡得不错?”
秦谂不得不佩服,这人自我调节的速度。
她说:“以为你出门了。”
“为什么要出门?”
秦谂心想,谁知道呢。
蓝时不依不饶,秦谂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他追问:“为什么以为我出门了?”
她很想翻白眼,还用问吗。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听了墙角,她扯道:“今天天气不错。”
“想不想出去走走?”
“恐怕没时间。”
“你倒是比我还要忙了。”
秦谂不接话,腹诽这有可比性吗。你是大老板,她是小员工,再者她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她道:“我不会死皮赖脸不走的。”
蓝时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笑出声来。
他笑,秦谂窘迫:“你笑什么笑。”
“还记恨上了。”
“要你管。”
“那你现在走吧,估计天黑也能走到市区。”
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秦谂恨得咬牙切齿。她想昨天打车来的情况,花了三百来块钱就肉痛。听说也有大巴车的,可惜是早晚一班,而且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笑过了,他又逗她:“下午带你出海。”
“不去。”
“别后悔啊。”
“才不后悔。”有些心动,可又不想低头。
蓝时早就看出她那点小心思,点头:“行,那晚上你就一个人住,我大概会住岛上。”
“你不回来?”
“嗯。”
她不安:“阿姨会留宿的吧。”
“她忙好了就回去。”他还嫌刺她不够:“晚上记得锁好门窗,这里治安不是很好,去年xx奸尸案就发生在方圆几十里内。”
后来她才知道他所谓的方圆几十里还真是离这几十里的海堤上。她提这件事时,他还一脸无辜反问她说我有说过吗。那时候她有想劈死他的冲动,太坏了,坏骨子里去了。
可这个时候,她哪里晓得那些,又经历昨晚,夜晚于她就是一个噩梦的存在。
饭后,蓝时就要出去。
她想去又拉不下脸,时不时撇他几眼。
蓝时装着没看见,自顾收拾。
待大门重重落下,秦谂再也坐不住追出去。谁知道一开门,他就站在门外台阶上,带着三分似笑非笑,好像专程等笑话她一样。
她怔在那里。
他低笑:“我还想你要等什么时候才追上来。”
他早笃定她会追出来的,秦谂又窘又恼。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还不快点去换衣服?”
意识就像被他控制了一般,她乖乖地去换衣服。待她下楼,他坐在客厅看报纸,见她来了才说:“阿姨在厨房准备了我们的晚餐,你去提出来。”
秦谂没敢有异议,阿姨准备的还挺多的。
她问:“真要在岛上过夜吗。”
“嗯。”
“不用带过夜的东西吗。”
“岛上有。”
第一次坐这种小船,又是茫茫海面。说不怕是假的。船体有些摇晃。秦谂站都不敢站,蹲下来抓着他的腿:“你会开船吗。”
“比开车还简单。”
秦谂却不信,还没等她适应,船已经被他开出去了。
他轻松惬意,见她一张小脸惨白,笑着调侃:“你要害怕的话可以回去。”
秦谂望着没有尽头的海面,都快哭出来了。
“你很怕水?”
秦谂咬着唇不说话,眼神却出卖了她。
他又说:“没什么好怕的。”
秦谂腹诽,你又没体会过被冰冷的河水淹没的绝望,才会无所无谓的。
“说不定下午会起风。”
秦谂尖叫:“那你还出来。”
“如果我们回不去……”
秦谂吓得要哭了,恨恨瞪着他:“你别开玩笑了。”
他笑了一下,轻声说了句我没开玩笑。
风有点大,秦谂听不见。
他们在海上驰骋了两个小时,他才问她:“你饿不饿?”
她点头。
“附近有个小岛,岛上有房子,我们去那里。”
“这不是晚餐吗?”
“岛上有吃的。”
他们就近靠岸,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还抓来几条小鱼。
秦谂生火,把鱼用树杈架起来放火上慢慢地烤。
蓝时说:“还挺像模像样。”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也是。”他没滋没味地笑了下,又问:“你是不是溺过水?”
秦谂吃惊,这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知道自己猜中了,蓝时也不急,静静等着。
她几乎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平静:“嗯。”
“你不会游泳?”
“很奇怪吗。”
蓝时摇摇首,眼神多了点情愫。
她在烤好的鱼撒盐,又撒了些调料才给他。蓝时不客气,还不忘说:“没看出来,你挺贤惠的。”
秦谂嘀咕:“你没看出的多着呢。”
“谁说的?”
“什么?”
“地址,就你能找得来?”
秦谂没答话,心想着昨天见到他,他冷淡地反应。还好没赶她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一趟,也不在乎结果,但被他当场赶走,面子上下不来。
也许被他轻蔑语气刺激到了,她反击道:“你少瞧不起人。”
他轻轻一笑,似乎惹恼她是件很愉快的事儿。
秦谂没再理他,认真地烤着小鱼。
他没说找话:“你和江承怎么了?”
秦谂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忪片刻。又听蓝时说:“花我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你能心安理得?”
“你有病啊。”
“谁说不是。”他也想,自己大概有病。他又说:“他人不错,可惜太年轻。”
秦谂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把一条烤好的鱼塞给他:“吃你的鱼。”
蓝时愣了一下,撇了她几眼,心想恼怒成羞了?
秦谂有心解释,瞧见他云淡风轻不在意的样子,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