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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原本温柔的面容也有些僵硬:“我是隐瞒了你很多事情,那么你呢?扪心自问一下难道就没有隐瞒过我吗?我们之间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当年苏州城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你有告诉过我真相吗?”祁墨一字一句开口,起身走到苏佩玖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视线死死的定格住:“你告诉过我真相吗?”
锦笙是谁的孩子……苏佩玖心一滞。
锦笙……是他祁墨祁予琛的孩子,但是她无论任何都不忍心开这个口,要怎么说才能不去彼此伤害?
看着选择沉默的伊人,祁墨自嘲的笑了,手慢慢放下垂在身体的两边,声音有些沙哑:“罢了……到了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再像孩子一样置气了。”
苏佩玖只是木讷的听着,唇角一阵苦涩。
………………
黑鸦看着被搞得一片狼藉的王府内院,再看了一眼一脸优哉游哉的解子石,内心一阵烦躁,但还是保持良好的脾性问道:“不知道宰相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呢?”
解子石靠在椅子上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将领,敲了敲自己的木制面具:“你们是从哪里听说平安王叛乱的事情?”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宰相若是不相信就亲自去宫中看看,也比现在帮助叛贼镇压义气之士的好!”领头的开口就是不服气。
“哦?看来是本相有些孤陋寡闻了,现在倒是冤枉了你们是吧?”解子石笑道。然后看向黑鸦问道:“你家主子可有以下犯上发起叛变?”
黑鸦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我家主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呢?肯定是有人冤枉啊!”
那将领开口骂道:“你那面首好一个胡说八道,平安王那个女人平日里就是靠着自己的美貌还有江湖上的邪魔怪道才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现在陛下让她去前线保家卫国,她不干了,就起了反心,这难道不可能吗?到底是谁在冤枉谁!请宰相大人明鉴!”
黑鸦冷哼:“这位将军说的好像是当场见过一样,空口无凭的东西哪里敢有人相信?凡事都得讲究一个证据!”
“证据?哼!你不如将你家主子喊出来对峙如何?!”
黑鸦刚要开口就被解子石制止,他歪着脑袋十分慵懒:“平安王去哪里了?怎么本相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她出来看看?”
黑鸦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某些人跟个土匪一样冲进别人家宅子,我家主子能够逃出去有家不能回吗?”
“若是陛下说平安王无罪,本将军愿意军法处置,但若是平安王当真有谋反之心,本将军必定将其项上人头祭以陛下!”那将军恨恨的说道,与黑鸦之间噼里啪啦的交叉着火花。
“行了……”解子石不耐的摆摆手,一听见苏佩玖已经不在府上,过来多管闲事的心情也就没了,当下就要离开,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将军皱眉:“都散了,没有本相的吩咐不许将军队引进长安城。”
将军虽是有些疑问,但是这些年来,宰相大人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要说宰相也跟平安王联合的话,他们是有些不相信的。
当然,解子石也没有想去将赤国拱手让给苏佩玖还有祁墨,毕竟是赤国的天下,他们老解家这么多年都在为赤国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了他这一代,当然不能够避免,虽说他有那么点不想为君家人办事,但是这江山社稷还是要守下去的,就算是守不下去,留一个君家的后代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所以出了平安王府之后,解子石立刻进了宫,不出意外被拦在了朝阳殿外。
解子石眯了眯眼睛,呢喃:“但愿你不要选择这条路,不然跟你那狠心的娘亲有何区别?”
要是真死了,他们之间的榻上之约可不就泡汤了?长了二十几年好歹是有个姑娘看了他的真容,还没来得及嫁给他就去了黄泉路,这么说他岂不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这么可怜!
“传令下去,将我们的人派出来一半,将宫内的局势控制住,那些个被拘禁的大臣先这么关着,省得他们出去添乱。”解子石捏着腰上的笛子,对身边的小童子说道,小童点点头慢悠悠的离开了。
解子石站在朝阳殿前面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身姿挺拔的护卫,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离去,木屐在石板上面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这场旷世的勾心斗角,几代人处心积虑布置多年,终于是要开场唱戏了……(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