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姬御一脸虚弱的躺在榻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花千心虚的让苏佩玖帮忙送来了药。
好不容易服侍他吃了好,苏佩玖好笑道:“师兄为何今日要与那丫头闹?看吃苦了吧。”
姬御太阳穴突突:“别跟我提她。”那个丫头,他迟早收拾了,不然让这个小魔头跟着师妹,实在不放心。
“师兄。”苏佩玖正了正神色。“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嗯?什么事?”他累的眼皮子都懒得抬。
“我跟萧占大哥有事情去做,所以这两日师兄呆在客栈好好养身体。”
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姬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双凤眼因为疼痛显得无神,略带伤感飘过来:“就这么打算抛下师兄?”
“花千会留下来照顾你。”苏佩玖站起身帮他拢拢被子,侧脸落下一缕发丝,衬托着皮肤越发白皙嫩透。
姬御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点点头:“小心点。”
他不问苏佩玖是为了什么事情,也不说为何萧占会和她去办什么事情……
有的时候,对于某人来说不能够逼的太紧,他放纵她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空间。
苏佩玖走后,他靠在床栏上,看着门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自己……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呢?谁知道?也许时间知道……
他掩去唇角一抹苦涩,无声翻身躺下,世界开始恍惚。
…………
从萧占客栈到祁荣的封地大概只有半日车程,要是骑马的话可能只需要三个时辰,苏佩玖原本想要骑马的,但是言白不同意,他拒绝的理由是苏佩玖肚子里的孩子。
萧占看着苏佩玖一脸懊恼的样子,于是笑道:“坐马车吧,都已经等了两百年了,不至于等不了两天。”
是啊,都已经等了两百年了……这两百年的世道无常,风云变幻,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栾月,那个只会傻乎乎跟着自己笑的很开心的丫头……
两百年,他们要是还在一起,可以做多少事情?相信孩子的孩子的孩子……都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了吧?
收起眼中的酸涩,他坐在了马车的驾驶位置,言白看看车内的苏佩玖又看看萧占,于是顺从的坐在了萧占旁边。
一路驾车穿过火红色的枫叶林,苏佩玖接过从窗户外面飘进来的枫叶,怅然若失。
你说红线绕匝,弄媒作嫁。后来血满画沙,远隔天涯……
月娘到底对萧占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不怨不恨……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一个山洞里不得轮回两百多年,她的心里当真对萧占这个人没有一丝怨恨吗?
那一句“从不后悔”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出来的?
苏佩玖按着心脏的位置微微有些胀。
蓦地脑中闪过一道残碎的片段,只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同样如此坚定的吐出这么一句:“……从不后悔!”
片段闪的速度过于迅速,只是一瞬间她便抓不住,脑袋有些疼,心里空空的就像是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幽暗的山洞中。
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鬼站在山洞内,面对着墙壁,伸手去摩挲上面的痕迹,空洞的眼眶中有鲜血缓缓流下……
这是陆诗双对她唯一的施舍,她留下了一张萧占的画像,但刺瞎了她的眼睛……
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她想他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萧占……我最怕忘记关于你的事情,可是现在我连你长什么样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呵……碧落黄泉,这难道不是最为讽刺的事情?
“……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一面?我只想见你一面啊……”她慢慢的摩挲那画像,可是手却穿过画纸尴尬的停顿在了半空中。
半响她蓦地尖锐笑出声,歇斯底里的笑,血水从她的眼眶中不断涌出,满脸猩红的女鬼颓废的飘在空中,说不出的悲凉……
这世间无数刑法苦楚,陆诗双给了她最为狠戾的一种,死了却不能轮回,留着这狰狞的魂魄,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
马车一刻不停歇的赶去祁荣的封地,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紧闭,门口空无一人。
苏佩玖掀开帘子看外面,柳眉皱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人?”
言白看了看城门上:“楼主,我上去看看。”说着飞身而起,几个起点落在城门之上。
城墙之上也没有什么人,言白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墙后面发现穿着蓝衫的守卫,他上前推了推:“小哥?你醒醒。”
守卫糊着一眼的眼屎睁眼看是谁打扰到他幽会梦中美人,却看见阳光之下一张俊秀的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立刻手去拿身边的刀。
“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守卫没有摸到刀,才想到是昨夜落在花满楼了,于是壮着胆子站起身后退问道。
言白指了指城门之下的马车:“我家主人要进城,麻烦小哥给开个门。”
“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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