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就在祁荣甩袖离开之后,众大臣才拿着衣袖擦擦自己的汗水,互相讨论起来。
“这太子真是一点也不念我们这些老臣……刚刚踢得老夫好生疼。”
“太子如此残暴,我们这些老臣该如何是好?”
“将军们都死在了前线,现在能够带兵的人都没有,不求和的话,他怎么不去前线啊……”有一个老臣很是气愤的说到,很快有人过来拉他:“张大人小心言多必失啊,这里可不比你家里。”
张尚书眼中闪过怨恨的光芒,甩袖离开。
这元苍气候已尽,鸟择良木而栖,人择明主而侍!
在他走后,一群大臣满脸忧愁的相互感叹着……
这一切来的太快,就像是暴风雨般,没有给任何人一点准备,元苍就在这三日的时间连续丢了十座城池,这些城池曾经都是那笑面阎罗打下来的江山,众大臣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没有一个不想着漠王重新带兵归来,只是那太子处处压制着,明显跟漠王敌对。
那边竹林里面的祁墨倒是淡定很多,只是一双黑眸中的冷光却让人不寒而栗,他拍拍瞬间捏成齑粉杯子的残余,噙着一抹冷笑。
“为夫这一次倒真是小看了夫人……不过你既然要玩,就玩一把大的如何?”
“主子,你真的不打算回朝?兄弟们都等的着急了。”乐阳在一旁蹙眉问道。
“她还没有玩够,我现在回去,岂不是砸了她不惜色诱布下的局……?”最后一句话渐渐隐于薄唇边。
乐阳明显不赞同:“这元苍的天下是主子打下的,主子就算是再怎么纵容苏家小姐,也不能这样子纵容,南谢楼明显就是在通敌叛国!”
“乐阳,你的话有点多了。”祁墨没有抬眼,但是乐阳听完浑身一震,随即跪在地上:“属下知罪。”
“下去吧。”祁墨挥挥手。
乐阳低着眉便要离开,身后传来懒散的声音:“让人重新换一套茶具过来。”
“诺。”
她恨他,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亡国杀父之仇让她难以承受,必定不会陷于男女私情之中。
过了良久,那个一袭墨衣的男子才叹息出声。
“……怎样才可以解开你的心?”
…………
祁荣没有想到会再一次见到那个南谢楼无赖的楼主,一身怒气回到宫殿之后,就看见那个纤细的男子穿着玄衣坐在桌前,看他回来,宛若主人般开口:“可算是等你过来了。”
祁荣顿时感觉太阳穴又疼了很多,咬牙切齿的吼道:“这宫殿的人都死了不成?!怎么放生人进来了?!”最近真的是一件顺心的事情都没有。
苏佩玖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伸出小指扣扣耳朵:“吵死了。”
“这里是本宫的宫殿,楼主哪里来便哪里去!”
苏佩玖挑眉,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真的要本楼主走?太子想要元苍毁在你的手上?”
祁荣立刻凝眉,张手运功将大门关上,步步逼近那桌子上坐着的人,眼中有狐疑和猜测:“……楼主的意思是?”
“上一次的合作很愉快,不知太子可还有意愿再合作一次。”她一手拿起茶壶,一手将倒扣在桌子上的杯子翻过来,倒上茶水,伸手示意祁荣享用。
祁荣掀袍坐下,没有喝水,鹰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苏佩玖:“南谢楼愿意助本宫保住元苍?”
苏佩玖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是,准确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本楼主可不是那种了乐于奉献的人。”
“条件。”
“半壁江山如何?”
“你——!”祁荣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狮子大开口的平貌男子。
那男子轻笑,一派混混模样:“看来太子不舍得。”
“你这是趁火打劫!”与虎谋皮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唯独不愿意跟眼前之人做,他太过神秘,而且手段果断迅速,从上一次利落撤去祁墨王位就可以知道。
“……啧啧。”苏佩玖咋舌:“太子原来是这么小气的人啊,半壁江山都不肯给本楼主,还有什么诚意要求本楼主带着人为你出生入死?”
祁荣冷着一张脸,伸手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楼主这是欺人太甚!分你半壁江山,元苍还如何算得上是元苍?与你合作,不如本宫去求和,利益岂不是更多?”
“看来太子也不算是太笨。”苏佩玖一脸孺子可教的样子,让祁荣脸又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