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里不只她跟许三郎两个人,还有其他几个人在,她可不想这事儿传出去。
程曦也没有现在提余招财的事,而是去了宿舍那边,换好了衣服便开始去厨房忙碌了。
一直到中午忙完,吃过了午饭,下午休息的时候,程曦才得空拉了许三郎进屋里询问,“余招财的事情怎么样?可安排妥当了?”
许三郎应道,“应该没问题的,他手里的人都很是得用,聪明的很,我按你说的一提,他们就明白过来安排下去了。”
程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许三郎继续说道,“你让写的信我也写了,给了他们带去府城,你别太担心;我倒是有些担心四叔这边,若是知道了你这般骗他,怕是会报复的。”
程曦不在意瘪了瘪嘴,才不会承认,“我可没骗他,都是他自己要求的,能怪我。”
许三郎却是有些不太放心,语气很是郑重的嘱咐道,“我四叔这人,很危险,你还是不要去招惹。”
看许三郎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样子,程曦只得点头应道,“好,我不去招惹他就是了,等这次带他见完了赵家人,以后就尽量离他远远的行了吧。”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是你不去招惹就无事的。
之后几天,程曦又陆陆续续的带了许文宇去见了几个姓赵的人,有酒楼里的店小二,有赌坊里的账房先生。
不过程曦被许三郎一再嘱咐不要再算计许文宇,以免许文宇失望之后迁怒报复,程曦只得乖乖带许文宇去见人,不再给许文宇下套。
最后一个姓赵的见完,许文宇发现都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心里也很是郁闷,想着会不会是程曦隐瞒了,又叫了许三郎,侧面打听了一番,结果还是毫无所获。
许文宇哪儿甘心就这样放弃,只得继续边追查两人是否隐瞒了其他姓赵的人,边从他见过的姓赵的人里再次仔细排查一遍。
如意酒楼这边,也终于找到了接班许三郎程曦位置的人,徐管事打算让程曦许三郎带那两人几天,之后便放两人离开了。
这酒楼里,要说最舍不得他们俩的,就数后厨里这些人了,特别是赵主厨,程曦一走,他怕是没办法这么悠闲的偷懒了,这几天都很是烦闷的唉声叹气。
程曦许三郎回了一趟程家告诉了他们情况,也开始做准备。
原本程曦是打算先搬去程家租的小院儿,大家先一起挤一挤,大伯二哥他们也不在,倒是不用担心住不下的,可是许三郎却是不愿意,说要重新租个房子。
程曦想着自家那奶对许三郎和百岁的态度,要是回去那小院儿住,这日子怕是真不得消停,只得点头应下。
这几天有人接手他们的事情,他们也不太忙了,便时不时的上街去溜达,顺便寻找住的地方和合适摆摊的地段。
一转眼已经是二月份,酒楼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处理妥当了,许三郎程曦正在为住的地儿发愁,毕竟就俩人带着个孩子,院子租大了不划算,且他们手里的资金有限,可是租个一间两间的却是也不好租。
这边大多都是单独小院儿,一间两间的都要跟别人合用一个院子和其它基础设施。
再说要跟完全陌生的人同住一个小院儿,程曦总觉得不方便。
纠结了好几天,看了好几处,总算找着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地儿,菜市场附近,一个不大的小院儿,就左右两边一边一排房子,左边一排已经租了出去,一家三口,男人三十多岁是个杀猪匠,女人在市场卖肉,有个十五六岁的儿子,正在跟他爹学杀猪的手艺。
右边一直空着租不出去,一是因为菜市场附近太吵,还有一点,便是因为左边厢房住的那一家子杀猪匠,他们是自己去乡下收了猪来,自己杀了卖,这院子里便随时都能听见杀猪的嚎叫,还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味儿。
程曦却是挺满意,离菜市场近,租金价格也便宜,那一股子味儿她也有办法处理,而且左右两排房子都各自有自己独立的厨房,,唯一的缺陷,就是这杀猪时的嚎叫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