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心里虽然生气,可也不可能跑去找许老太太给挠回来,只得无奈叹息一声说道,“我去看看屋里有酒没,用酒洗洗给消消毒。”
许三郎摇了摇头应道,“不用了,没事。”面上的表情却不似刚才那般冷了。
程曦没有听许三郎的,快步进了程大贵的屋子,许三郎只得跟着进去。
“爹,家里有酒么?”
程大贵指了指床头柜子上的瓦罐,疑惑问道,“要酒干什么?”屋里光线稍暗,程大贵倒是没看见后面跟进来的许三郎脖子上的抓痕。
程曦应道,“许三郎脖子上被刺划到了,我拿酒给他消消毒。”
程大贵倒是没有多想,看了一眼许三郎,语气明显变冷说道,“一个大男人,那么点划伤有什么关系,娇气的跟女人似的。”
许三郎只得应道,“我没事的,不用拿酒。”
程曦瞪了一眼许三郎,“什么没事,破伤风了怎么办,还这么热的天,伤口感染了肿了怎么办?”
程大贵跟许三郎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完全没听懂什么意思,许三郎跟程曦在一起久了,时不时的会听见程曦说出一些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词,倒是没那么好奇,程大贵却是好奇问道,“什么破风,还有伤感染?那是什么?”
程曦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要真给他们解释,怕是还要追问她从哪儿听来的,怎么懂这些,估计要没完没了了,便只得敷衍说道,“天气热,小伤口也容易坏,还是在脖子上,坏了会灌脓的。”
许三郎道,“一点小伤,真没事。”
程曦看这点事情纠结半天,便开口说道,“爹,您休息,我跟许三郎等下就下地去帮帮吴姨。”说完便拿着瓦罐,拉着许三郎一起出了门。
院子里石桌边上,程曦边给许三郎洗着脖子上深深的血痕,边皱着眉头抱怨,“辛辛苦苦挣钱回来给她们花,还讨不到个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天天威胁别人沉塘浸猪笼,我看这种人才该拉去沉塘浸猪笼。”
许三郎此时的表情却没了之前那般冷,规规矩矩的坐着任由程曦在他脖子上折腾,嘴角还忍不住微微上翘。
当程曦洗完伤口抬头看向许三郎的时候,便刚好看到许三郎微微上翘的嘴角,程曦很是错愕的看着平时基本上不见笑脸的许三郎,随即便很是无语的指着许三郎说道,“你还笑,你居然笑得出来。”
许三郎忙紧抿双唇,慌乱摇头,“没有。”看样子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有笑。
程曦很是无语的挥了挥手,“好了,自己注意点别沾水。”之后便拿着酒坛进了屋。
许三郎看着程曦离开的背影,眼里有藏不住的眷念,这样的关心,他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这种感觉了。
这种感觉,让他想要紧紧的抓住,舍不得撒手。
程老太太进门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坐着的许三郎,一时没认出来,疑惑问道,“你是谁。”
这两个多月在酒楼里做事,不用出去暴晒,许三郎白了不少,加上因为程曦见不得许三郎太邋遢,头发衣服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妥妥当当的,程老太太原本见许三郎就见得少,这些微的变化,程老太太便没有认出来。
跟着程老太太一起过来的张氏忙在一旁提醒道,“娘,他就是许家那个命硬的扫把星。”
程老太太一听说是许三郎,面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那眼神恨不得将许三郎瞪出一个洞来,大声斥道,“你这个扫把星,怎么又在我儿子家里,赶紧滚。”
许三郎听多了许家人的各种谩骂,听得程老太太这样的话,只眉头轻动,再没什么其它表情,不过还是站起了身,准备出去,免得跟老太太起冲突。
只是许三郎才站起身,门口就传来了吴氏的说话声,“婆婆,许三郎是咱家的女婿,您怎么随便喊人家滚呢,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戳咱脊梁骨。”
吴氏手里牵着程强,背上背着猪草边进门边说道。
程老太太将目光转向吴氏,一脸愤怒的道,“这种命硬扫把星,不赶出去难道留着等他克死我儿子?你个败家婆娘,还敢跟我顶嘴,小心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那张氏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二弟妹呀,你怎么能跟娘这样说话呢,让人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娘,编排二弟呢。”
程曦还在屋里放酒,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老太太嗓门儿大,靠坐在床边的程大贵当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眉头微皱就要拿了拐杖起身出去,却是被程曦及时阻止,“爹您就在屋里别出去了,我去就行。”
程大贵一脸的无奈,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你奶她如今……,哎,你会吃亏的,爹跟你一起出去。”
程曦笑着安慰道,“爹您就放心,我如今可不是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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