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程曦点点头,跟在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的程强身后,去了那左耳房。
进门一股子药味,让程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前世因为身体原因,长时间跟各种药物打交道,着实让程曦有些讨厌闻到药味儿。
“曦丫头,快过来爹看看。”躺在床上的中年汉子,脸上难掩的青黑憔悴,看到门口的程曦,难得面上浮现一抹激动的红光,浑浊的眼里还闪动着泪光,带着发自肺腑的温和笑意招呼着门口的程曦。
程曦看到卧床的中年男人,因为见到自己而表现出的难掩的激动和温暖笑意,瞬间就让她红了眼眶,似乎又看见了曾经那个看到自己平安的出了手术室而难掩激动兴奋的父亲。
似乎连那讨厌的药味儿都消散了,程曦不自觉的迈着步子,过去床边坐下,拉住了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的手,喃喃开口,“您还好么?”
程曦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倒是让受伤卧床的程大贵愣了愣,随即面上便又堆满了笑意,“爹很好,爹很好,爹就是担心曦儿,担心委屈了曦儿,都是爹没用啊。”
程曦瞬间从追忆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笑着应道,“爹,您可别胡说,咱家可都还指望着您呢,您可要快点好起来。”
听着程曦的“咱家”,程大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叹息一声,“都是爹不好,没能及时拦住你奶他们,让你嫁去了许家受苦,还让许家随意的欺负你,将你指给了那命硬的许三郎。”
程曦想着许三郎是跟自己来的,说不定就在外面,要是听见了这话,怕是心里也难受,便忙开口说道,“爹,您别这么说,我觉得跟许三郎可比那许二郎好多了,那许二郎娇生惯养的啥用也没有,就会仗着家里人宠他随意的欺压人,以后定是个没出息的,许三郎多能干啊,又会干活儿,人又老实厚道,比许二郎不知道强多少辈。”
程曦替许三郎辩解的声音不小,被招呼着在堂屋里坐下的许三郎和程家兄弟便将程曦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许三郎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因为原本皮肤就被晒的黝黑,倒是不怎么看得出来。
一旁的程辰拍了拍许三郎的肩,笑着说道,“看看,现在就护上你了,以后你可得好好对咱们曦丫头。”
一旁的程财却是一声冷哼,“要是敢对曦儿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三郎低下了头,没有作声。
而程大贵再听的程曦将许三郎夸的这般好,有些欣慰,但同时还是有些担心,想起许三郎的那些传言,便忍不住叹息说道,“可是,他终究是个命硬的啊……”
“啪……”
外面院子里突然响起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即门口便传来了吴氏那大嗓门儿的叫嚣声,“程大贵,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命硬克夫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摔断了腿都是因为我命硬,啊?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说清楚。”
这嗓门儿大,速度也够快,说着说着人就已经站到了门口,手指着床上的程大贵,一脸愤恨的大吼,“你说呀。”
程曦看着这眼前的场景,一脸的错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理清了思绪,所以说这吴氏也有个命硬克夫的名声?
而外面的程财程辰也跟着进来,程财拉着自己的老娘,劝道,“娘,这是干啥,爹还病着呢,咱有话好好说。”
吴氏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又怎会听的下去劝,伸手甩开拉着自己的程财的手,指着程大贵继续大吼,“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样尽心的伺候着你,给你生儿育女,结果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呢,你狼心狗肺啊你,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就这么命苦哟……”
程大贵一言不发,坐在床上憋红了脸,倒是仍由吴氏叫骂,一句话也不说。
程曦看着这场面,有些头大,自己只是来蹭个饭,怎么这就又闹起来了,而且这闹剧还都是因自己而起,自己是不是该出面安抚一下?
“嚎嚎嚎,就知道嚎,我儿子还没死呢,又嚎什么,给我闭嘴!”
再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的声音,程曦扶额,头有些隐隐作痛,这声音,程曦虽然只听过一回,却是印象深刻,不就是跟那许家老太太掐架不相上下的原身的奶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