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湿潮,带着股淡淡的咸腥气味,大老远的就能嗅到。
已是黄昏时分,六道亮光破空而来,掩映在天色之中,如同彗星划过,炫目美丽。彗星落地,却悄无声息,只是压的地面青草,一阵起伏。
“大哥哥,这是哪里啊?”一个粉雕玉琢精灵可爱的小姑娘,怀抱着一只青色的可爱小狗,脆生生地道。
她身旁站着三男两女,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四处看了看道:“不清楚,这里靠近海岸,较为偏僻,人烟稀少,我们向前走走,寻个人问问!”
一行正是从天山赶来的乔依六人,他们遵从掌门云易真人指令,一路疾驰,紧赶慢赶,到了海边,已是两日过去。
天色已晚,大海遥遥在望,他们打算歇息一宿,明日再去寻诸位同门。
几人一路向南走了走,前方的草木低落地势平坦,不远处炊烟飘荡、饭香袭人,却是一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渔村。
夏小胖看着前面几个晾晒渔的渔民,神色一挎,失望地道:“坏了,这穷乡僻壤只怕连个客栈都没有,莫非今晚又要风餐露宿?”
乔依皱了皱眉,道:“别抱怨了,横竖就一晚,明天应该就能寻到各位师兄师姐了!”
话虽如此,六人多少有些失望,赶了两日的路程,都有些人困马乏,自然期望能美美睡上一觉。
六人寻了皮肤黝黑的青壮渔民问路,却不想这海边之人,乡音太重,乔依连比带划极为吃力,感觉比与小青沟通还困难,最后那渔民指了指渔村最靠海岸的几间房子。
乔依擦了把额头热汗,夏小胖笑道:“早知道我们自己溜达过去了,总共不过二三十户人家。”
乔依瞪了他一眼,气道:“你这家伙,就会幸灾乐祸,乱放马后炮,你怎么不去找?”
夏小胖脑袋一甩,道:“咱小胖是干大事的人,些许问路求宿的小事,自然不能劳我大驾!”
乔依目光扫过五人,鱼鱼天真无邪涉世未深,李长龙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夏小胖懒惰成性,两个少女美貌惊人,前去问路只怕路没问到先招了狼来,他只能亲力亲为。这跟在身边的人多了,他怎么感觉头越来越大了。
几人说说笑笑,顺着渔民的指引向前走去。但见前方是一个篱笆小院,七八间房子围成一个拱形,比起一幢幢简陋的民居,已算是豪宅。
就是这个豪宅,门前斜插着一杆灰溜溜皱巴巴的旗子,也不只是被海风腐蚀,还是经年未换。旗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四个大字,夏小胖寻了根棍子将旗子拉平方才看清,赫然正是——沙县小吃!
“这里貌似还真是一家客栈,可是这沙县小吃是什么?”夏小胖皱眉道。
五人无心理会与他,迈步进门,掌柜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眼珠活泛,一看就是精明之人,见是贵客临门,极为热情的将他们请进了屋。
到底是生意人,虽然是在乡下,也算见多识广,虽是口音不准,却也能勉强交流。
一番沟通才知道,掌柜的姓彭,叫做彭功成,此店便是他夫妇二人操持。虽然店不大,然而此地荒芜,方圆数十里就他们一家,许多错过路程的行人,便投奔此店,生意倒也勉强过得去。
此地唤作东河村,沿着村落向东不过数里,便是东海。前些时日,倒是有些仙长御空而过,不过人家没在此停留,都是一路直奔距此处几十里外的沙县县城而去。只有他们几个,愣头青一般的闷头赶路,落宿在此。
这沙县小吃不知怎的,最近赶路之人极少,小店便空荡了起来。此时见到六人留宿,方才热情似火,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唾沫星子纷飞。
大概了解了一番,夏小胖就开始催促着彭掌柜赶紧上吃的。很快,一份份的小吃端上木桌。
夏小胖指着桌上的饭,道:“掌柜的,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
彭功成指着外面的窗外的旗子,自豪地道:“是啊,沙县小吃,远近驰名。一人一份鸭腿面,配上蒸饺、烧麦、鱼丸,碰上咱彭氏辣椒酱,包你吃了回味无穷。”
夏小胖被他说得咽了口口水,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闻起来确实挺香的。
乔依则是皱了皱眉,这个彭功成是不是有点热情太过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心中一动,道:“彭掌柜,你这一份鸭腿面怎么卖?”
彭掌柜打了个哈哈,道:“哎呀,不贵不贵,便宜地很,客官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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