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够得着?”
“我看他分明是想推脱责任!”
“我认识他,上回还吭了我几两银子。这回又来坑人……”
“险些砸着人家孩子,多可爱的小姑娘,快赔钱!”
迫于夏小胖的气息压迫和众人的指责,钱文微微退后一步,低声辩道:“就算不是她弄坏的,但是也是她自己站在架下,管我什么事?再说,不是没有砸着么,赔什么钱?”
身侧,紫小楼走上前来,手中紫芒一闪,就欲出手。忽的,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挡在她身前。
她心有疑惑,抬头去看,却见乔依胸口起伏,面色涨红,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紫小楼微微一笑,手中紫芒一闪,无声无息的隐没。
乔依走上一步,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沉声道:“没砸着就不用付钱么?小胖,你打他一顿,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就行,只要没打死,咱们就不算杀人。”
“好嘞”,夏小胖答应一声,挽袖握拳,作势就欲出手。
“打人了,杀人了……”
钱文一边吆喝,一边转身就跑,不想跑了几步,面前的人群却是吆喝着,忽的一拢,将缝隙堵住,几个看不惯的人还伸出手来推了他一把。
钱文只觉一股绵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转眼却看正好看到逼过来的夏小胖,心头一惊,竟然就势躺在地上,身体翻滚,四肢乱挥,呼叫连连。
夏小胖一呆,哪里想到此人如此无赖,竟做市井小儿之举,倒地不起。哪里还像个爷们,分明是个不知礼数的乡村泼妇。
“哪里打人了?让开!”
一声喝骂,两个身着黑衣,臂上绣了“护卫”二字的大汉走了过来。
众人见是此处的护卫队,纷纷让开。
钱文却是闻声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到二人身前,求道:“护卫大哥,快为我做主啊,他们要打我啊!”
他口中告状,却私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塞在其中一个高个护卫手里。高个护卫形色不动,借着衣袖遮掩,收了起来。
人群中吵闹纷纷,显而对钱文恶人先告状大为不满。
“你们几个少年人,不在家待着,出来瞎逛什么?”
乔依面色一怒,反讽道:“怎么,此处有规定只许大人入内么?”
高个护卫面色一滞,旋即开口道:“你别跟我扯,哼,钱文告你打人,你有何话说?”
乔依面有不屑,二人之间的小动作他自是看得清楚。从这护卫开口就能叫出此人名字不难看出,他们熟悉异常,说不定还一起坑过人。
哼了一声,他哂道:“大人是否太偏听偏信了,只听他一面之词。事情原由大家伙都知道,有没有动手打人,大家也看得清清楚楚,你何不听听大家如何说?”
高个护卫面有难色,却又不得问。他的一番威喝恫吓,本以为能够震住几个少年人,不想乔依却是甩也不甩他。
当下,人群中自有好事之人,七嘴八舌将事情交代明白。
半晌,高个黑衣人方才开口道:“架子断折,差点砸伤孩子,到底还是没有砸着。而你动手打人,虽然也是没有打着,却也有过失,二者相互抵消,此事就这样算了吧。”
乔依虽然心中不满,然而他也不过就是想吓吓那个钱文出口恶气而已,如此判罚虽是明显偏颇,他不想惹麻烦,也就打算就此放过。
然而,他放过,有人却不愿意就此罢休。
钱文眼睛一转,心中暗自盘算,护卫的判决虽然偏于他,然而他也付出了一锭纹银不是,不能就这样算了。
“护卫大哥,他还踢坏了我一块毛料,不能就这样算了,得赔钱啊。”
“哦,是吗?那却是不能罢休了。”
高个护卫伸手摸了摸下巴,心中打着算盘,只有争端继续他才有的捞。
乔依脸上怒意又起,他对这个钱文已是反感至极。
乔依肯放过钱文,他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讨要赔偿,真是不作不死啊!
然而,一旁钱文自以为抓住了把柄,洋洋得意,开口道:“我这块是上号的毛料,早有好几位大商家看上,我嫌价低都没舍得出手,如今坏在你手上,也不为难你,你给五十两银子吧。”
嗡,人群中顿时炸开了窝,都道这家伙无耻,本来讨要赔偿已是不可理喻,而今他却是坐地起价,弄块没人看得上眼的破石头,敲诈人家五十两。此地,能摆在外侧的石头,本来就是没人要的便宜货。要不是石头太小,放在地上占地方,也不会摆在架子上。
乔依气急反笑,站在一侧冷眼旁观。夏小胖和紫小楼虽是气愤,却并无丝毫担心,乔依又岂是好欺负的。
眼见群情激愤,喝骂声不绝于耳,钱文心知,自己的开价太高了。顿了顿,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看你们年龄尚幼,也不欺负你们,五两银子,却是不能再少了。”
咦……人群中一片鄙夷的声音。
眼见他依然不肯罢休,乔依几步踏上前去。面前的,正是被他一脚踢飞的两半毛料中的一块。
众人不解其意,纷纷注视着他。
乔依伸出手去,拍了拍这块仍有两尺见方的毛料,右手高举,灵力欲吐还休,就欲一拍而下。
忽的,体内丹田微有异动,他重重劈下的手掌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