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贯日身甲气由”,“同”,就是长方脸;“田”,就是四方脸;“贯”,就是头大身直体长;“日”,就是长短肥瘦都适中,又站得端直。凡适合以上四个字的,都入选。“身”,就是体斜不正;“甲”,就是大头小身体;“气”,就是单肩高耸;“由”,就是小头大身体。凡不幸滑入这四个字的,都落选。胡卫清这副尊容也得混入官场,当真是一朵奇葩。
他心头嘀咕,口下却不能失礼,当下双手一拱,朗声道:“在下乔依,乃当今正道修真玄青门门下,这位乃是我的师兄夏,呃,夏小……”
“夏真人!”夏小胖面色一整,抢先一步道。
“咕,小胖哥哥又骗人了!”一旁骑在小青身上的鱼鱼捂着嘴偷笑道。
夏小胖回过头去,瞪了她一眼,鱼鱼也不害怕,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身后,老陈头和老张见是乔依并不跪拜胡大人,也就装作不知,站在一旁。
胡卫清眼睛一转,已然明白,这来人是不是仙长他不清楚,但这番行事,绝对是两个未成年的少年,他也就放下心中忐忑。当下咳嗽了一声,开口道:“两位小仙长,不知找本官有何事?”
“胡大人,这渡水河下游沉船事件可还记得否?”乔依不再胡思乱想,问道。
胡卫清微有诧异,疑惑地道:“此事本官当然记得,临远县地处北疆西侧,甚为偏僻,附近地势起伏凹凸不平。陆路难走,这河流运输是便本县与外界相通的最大途径,再有本县百姓多数位居渡水河岸,世代以打渔为生。如今渡水河下游出现异事,船只翻转,落水之人也就此失踪。本县体恤下情特意请来修道高人登坛做法,只是那些道法高深的真人大师也是一去不回。本官无奈之下只能下了官凭,通晓合县上下及附近州县,将那处河段列为禁地。”
乔依闻言点了点,这个胡卫清虽说其貌不扬,但也并非昏庸无能,一番交代有根有据,有条有理。他能在这种朝廷监管不利的偏僻之地坐稳县令,并不是依靠横征暴敛强行镇压,这般看来还是有些能力有些见识的。
当下开口道:“胡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曾于二十余天前和本县的渔民一同在渡水河上漂游,遇到风浪误入渡水河禁区,惊动了隐藏在渡水河中为祸多年的妖蛇,一番激战后,虽是将那条妖蛇一举重创,然而自己也是身负重伤。在下这段时间居于此处,一则是为了帮助这里的乡里乡亲看病,其二就是为了养伤。”
言罢,他转身向后看了看,老陈头心领神会,走上前来,躬身道:“草民陈水生见过胡大人,这位乔小仙长所言非虚,那一晚老汉也是亲眼所见,幸蒙乔小仙长法力高深,老汉和年幼的孙女才能幸免于难。小老二两个儿子儿媳尽数死于这畜生之口,并不敢说谎,还请大人明察。”
胡卫清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他知道乔依定有下文,当下只是看了看乔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乔依也不介意,接着说道:“在下在此行医,本想待修为恢复便回转师门,请师门前辈前来降妖,不想前几日巧遇下山历练的师兄。我二人一番商议之后便于三日前再次去了那处禁区。在师兄的相助下,经过了一番苦战,最终将那条妖蛇斩杀,如今那条妖蛇的尸身就摆在渡水河边。乔依这番登门拜访,一则是想请大人前去验查妖蛇尸身,二则还想烦请大人再发一张渡水河解禁官凭。”
胡卫清听罢并不松口,顿了顿才道:“乔小仙长,并非本官不相信你,只是事关人命,本官不可轻信也不能轻信。”
夏小胖看了他一眼,粗声道:“胡大人,你亲自跟我二人去渡水河岸查看一番不就知真假了。”
胡卫清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夏仙长,即便你已经除掉一条妖蛇,却怎知这河中就没有另一条妖蛇,人命关天,岂能这般儿戏。”
夏小胖也不怒,和乔依对视一眼,心道:果然让老陈头说准了,这事还真得去渡水河试船。
这胡卫清虽是推托之词,却还真让他说中了,渡水河中确实有两条钩蛇,只是他与乔依为了省却麻烦,故意将其中一条瞒下不说。
当下,乔依接过话头,说道:“此事容易,待会我和师兄一起再请得此地的渔民一同驾船试游一番即可。”
说完,让过身来一指老张道:“这是本地渔民张大叔,他已经答应一同前往。”
老张也学着老陈头,深深一躬,道:“草民张一全见过胡大人,草民甘愿陪同乔小仙长一同试船。”
胡卫清看了看面前数人,摸了摸胡须,暗忖,敢情这几人是商量好了才来的,他要是再推辞,便有些说不过去。当下眼睛一转,便打算用官场常用的拖字诀。
“两位仙长,并非本官胆小怕事,不愿亲身前往,实则是县衙近日来公务繁忙,再则家中夫人身染恶疾,本官已经几日未睡,实在是脱不开身来。”
乔依眉头一皱,这个胡卫清果然刁滑难对付,当下开口道:“胡大人,家中事岂有民生大事紧要……”
给读者的话:
今日两更,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