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家中如今高挂免战牌,前来寻医的病人大多失望的离去,少数脾气急躁的嘟嘟囔囔很是不满,更有甚者喝骂一番后扬长而去。
老陈头抱着鱼鱼坐在门口的石碾上,将骂的最凶的几人牢牢记住,他们已经被老陈头列入拒绝医治的行列。
乔小哥是个好人,行医救人虽说是收了几贯铜钱,但遇到贫苦人家时也是分文不取的。给你看病是心怀怜悯,不给你看却也不欠你什么。你心怀不满嘟囔几句尚能理解,但若是将别人的恩赐当成是理所应当,甚至稍有不顺便心生怨恨骂骂咧咧,这人就不值得一救了。
老陈头活了大半辈子,行事向来端正很得乡里乡亲的尊重,老人家眼睛雪亮,心里有杆秤,什么人搭眼一瞧就知道。乔依与他相识有些时日了,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少年,口中喊着乔小哥那是因为乔依的仙长身份,私下里他把乔依当成子孙辈看待,自然见不得别人恶语中伤。
“爷爷,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爷爷,大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大哥哥是不是不喜欢鱼鱼了,生鱼鱼的气,所以偷偷溜走了?”
鱼鱼坐在老陈头怀中一刻也不安宁,不时地爬起坐下,老陈头感觉自己的胡子都少了一半,头都要大了。
乔依和夏小胖出了那处盆地,稍稍辨别一下方向,便朝着临远县飞驰而去。一路上闲来无事,夏小胖便在乔依的指点下练习着御剑飞行,好在他修为已经到了玉清境二层,金环品质也不算差,练习了半个多时辰后,倒也飞的有模有样了。
临远县离那处盆地足有数十里,前后也不过一个时辰,乔依和夏小胖就到了临远县城外。
伸手拉了拉兀自兴奋不已的夏小胖,乔依说道:“小胖,我们要下去了,再往前飞行就会惊动世人,这样张扬,回山后要被师门责骂的。”
夏小胖闻言挠了挠头,他正是初学御剑之后瘾头最大的时候,只是想想门规,还是决定听从乔依的。
两人一狗走在临远县的大街上,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乔依这些天凭着神奇的医术搏得的小神医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哪怕是不认识,这些人也想混个脸熟,人活在世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得什么病,交好了小神医,绝对有备无患。
很快,乔依身后跟了几个前来就医的人们。甚至还有些大户的小姐打着纸伞掩嘴偷看。乔依虽然年龄尚幼只有十四岁,然而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在普通的世人中,十几岁的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他面貌清秀,自身本就有股书卷气,修道有成之后由内及外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再有一手几乎无病不治的神奇医术,引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驻足偷看。
乔依脸上暗暗发烧,他如何经得这等场面,当下加快脚步。相反,皮黑肉厚的夏小胖,一脸的高人模样,背负双手昂首阔步,行走间威势十足,唯有那圆滚滚的小肚子颇有些滑稽。
众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更多的时候是觉得这小胖子很好笑,然而他浑然不觉,伸出一只手轻轻拂过头发一甩头,顿时迎来哄堂大笑。乔依再也待之不住,不去理他,带着小青落荒而逃。
玩闹了一会的鱼鱼趴在老陈头腿上沉沉睡去。老陈头靠着院墙看向渡水河下游,目光中满是担忧。乔小哥两人已经去了两日了,如今依然一点消息没有,莫不是遭了那水怪的毒手。
远处纷乱的嘈杂声将老陈头从忧虑中拉了回来,远远地他似乎看到几个人簇拥着乔依走了过来。
晃了晃头,老陈头定睛看去,没错,是乔依小哥,身旁还跟着夏小胖和那条高大的青狗。
“鱼鱼,鱼鱼,起来了,乔小哥来了?”老陈头大喜之下,大声地唤着沉睡的鱼鱼。
“大哥哥回来了,在哪里?”她初醒之下睡眼朦胧,目光尚不及远,没有看清远处渐渐走进的乔依。
“爷爷又骗人”,鱼鱼鼓着肉嘟嘟的小嘴,不满地抓住老陈头的胡子,使劲摇了摇。
“鱼鱼又不听话了,拔爷爷胡子大哥哥可不喜欢喽”,温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鱼鱼猛地扭过身来。
太阳挂在西山腰,地上乔依的影子显得很是修长。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站在那里有如一棵挺立的青松。
“大哥哥”,鱼鱼顿时放开老陈头的胡子,跳了起来,张开小手朝着乔依扑了过来。
乔依蹲下身来,将鱼鱼抱起,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空气中飘洒着鱼鱼欢快的笑声。
几人进入院中,乔依伸手一拂,取出几只大大的桑葚,阳光下,那饱满的颗粒绽放出紫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诱人。
鱼鱼伸出可爱的小手捏起一个放在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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