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峰的人。我说要去你不让我去……”
乔依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正位上端坐的常远桥,见他面色古怪,显而对这个师弟的啰嗦也是颇为无奈。
看着范星辰吐沫星子四溅的模样,有些想笑。
只是作为炼器大师,他对气息的变化何等敏感。身体一转,目光再次移回乔依身上。
“你小子笑什么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一把轩辕古剑你就做主不争了?一枚材质不错的骷髅戒指,你就这么拱手送人了?人家赔给你把威力不俗的定远神剑,被你小子装什么硬骨头,就这么给拒了?你个败家玩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乔依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
良久,骂累了的范星辰坐在一张椅子上,仰头喘着粗气,那身形宛似一只炎炎烈日下肚皮朝上濒临干死的癞蛤蟆。
“好了,你起来吧!”常远桥见范星辰火爆的脾气发泄完毕,便叫乔依起来。
“小子,你没有法宝使用我可不管,毕竟人家送给你的,你不要。手头上的两件法宝都被你毁了。你小子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法宝杀手?”
范星辰双眼泛白,哼哼唧唧地道。
殿外,马天奇微微伸头看了屋内一眼,方才弓着身端着两杯茶送了上来。
范星辰随手接过一杯,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噗”,范星辰一口喷了出来,那茶水化作一片水雾,完完整整的给马天奇洗了把脸。
“我说小马子,上个茶你也偷工减料,不会等凉了以后再送上来,没看到师叔我口干舌燥的吗?”
马天奇心中那个委屈啊,只觉千古奇冤莫过于此。双眼泛红,珠泪盈盈,浑身轻颤,一股深闺怨妇之气勃然而发。
“好了,你先下去吧。”舒成道摆了摆手。虽是不喜欢这个做事油滑的弟子,但是看着他被范星辰如此折腾,还是有些不忍。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舒成道开口问道。
乔依愣了愣,有些迷茫,一时间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思忖片刻,方才道:“回师父,弟子打算在后山待一段时间,一则是给师叔守灵,二来也想炼些丹药。弟子的三年历练才刚刚过去一年,既是师门规定,我想去把它完成。”
舒成道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去做吧。对了,那速灵液你打算如何处理?”
乔依想了想,回道:“那速灵液我会炼制一些,交给师傅,以备这两年门中之需。”
“小子”,范星辰缓过一口气来,斜了他一眼。
“范师叔,您老有什么教诲。”乔依笑着道。
“我是看明白了,你小子虽是修为不高性子平和,却是个闲不住的主。此番下山不知又要折腾起什么风浪,没有法宝傍身多半小命难保。”
范星辰嘟囔着撑起身子,从戒指中取出一件法宝,抛给他。
“药师兄一生精于炼丹,药鼎丹炉收有几个,这争强斗狠的法宝除了一柄青麟却是再无一物。这柄焦痕刀乃我生平得意之作,你看看怎么样?”
入手甚沉,乔依取下刀鞘。没有想象中的光芒耀眼,灰褐色的刀刃黯淡无光,厚实的刀背上并不平整,相反,遍布穿孔和烧痕,仿似被烈火炙烤。刀柄甚短,尾端漆黑,如若一根被烧焦的木头。
“师叔,这?”
“小子,你莫要看他焦痕累累。它可是一段万年雷击木炼制而成。这段木头本体已经不可查,乃我年轻时自东海荒岛的一座高山上取来。此木立于高山峰顶,每逢雷雨天气必受劈打,它能历经万年而不损,坚硬可见一斑。说来也是师叔有缘,路过此处时,雷雨交加,这段雷击木恰好从根部断折。师叔我费尽心思也无法炼平其上焦痕,只能依据其形改造。这焦痕之名便来源于此。若非炼制时间太短,也无人孕养,此刀当属旷世圣器之列。”
乔依大惊,道:“师叔,您还是收回去吧,如此重宝我如何受得起。”
范星辰摇了摇头,道:“我就是一个炼器的,法宝出于我手却并非由我驱用,注定一生都是如此。不是我自负,这刀还胜那定远宝剑一筹。仙剑岂可蒙尘,宝刀岂干平庸。你既然不要那天枢峰之物,我开阳峰虽是势弱,也有法宝给你用。”
乔依泪眼朦胧,那矮胖的身躯立于面前,有些滑稽,有些可笑,却渊渟岳峙般令人心生敬意。
范星辰回首看了看面有羡慕之色的秦冲张逸瞳二人,说道:“你二人也不要羡慕,我开阳一脉虽是势弱,但只要还有你师父和我在,就不容他人藐视。你三人乃我开阳峰一脉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以后的开阳峰就落在你们肩上,尔等当齐心协力。”
三人躬身施礼,面色肃然。
“好了,你们三人先去吧。”舒成道再次摆了摆手。
待三人离开,舒成道才开口道:“范师弟,你倒舍得。”
范星辰哼了一声,道:“你这帮弟子,我就没几个看得顺眼的。不送给乔依,难不成便宜了外人不成。”说完斜了他一眼,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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