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让所有人都来不及思考,甚至都惊愣的定格在原地,好似画面就此停止了一般。
贞儿颤抖着那只已经发麻的手,她眼含怒泪的剜着柏庭如,而一直憋在她心里的愤恨突然倾泻而出,着实让她的呼吸有些难耐的发紧。
然这时跪在地上的红俏反应过来的冲到柏庭如面前,一脸担心道:“娘娘,您怎么样了?”
柏庭如这才用手抚摸着红肿的脸颊,眼里的吃惊渐渐的转变成憎恨,她震怒如斯的挤着牙缝中的话:“万贞儿,你竟敢打我。”
贞儿冷寒着身子,语气极为森冷道:“你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冒犯本宫,并且还直呼本宫的名字,本宫不仅敢打你,而且还要打的你学会了规矩为之。”
说完,贞儿再次抬手挥向柏庭如时,只见红俏突然跪倒贞儿面前惊惧的求饶道:“贵妃娘娘,主子若是冒犯了您,贵妃娘娘就打骂奴婢吧,莫说贤妃娘娘金枝玉叶没受过打,光是她现在怀有龙嗣也不能受这般惩罚呀,奴婢请求娘娘饶了主子吧!”
“红俏,你给我起来!”柏庭如喝斥着:“贵妃娘娘若是想打就让她打,最好把我的肚子的孩子打下来才好,我倒要看看贵妃娘娘如何向太后和皇上交代。”
“啪~~~”又一声脆响回荡在寝宫内。
只见贞儿毫不犹豫地把没打下去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柏庭如的脸上:“你以为把太后和皇上搬出来本宫就不敢打你了吗。”她不为所惧的冷漠着:“向来教训不规矩的嫔妃,就是身为贵妃应该做的事,少拿太后来吓唬本宫。”
贞儿走到散在地上的百魂草面前:“常姑姑,把这百魂草的残叶收好,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见了这东西会怎么处置。”
“你------”柏庭如已是怒恨的语结。
就在常姑姑上前捡起地上的残叶时,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并迅速地捡起地上的残叶就吞进了嘴里。
“红俏!”柏庭如被眼前护主的红俏为之震惊。
贞儿也惊骇的皱起眉心,虽然她知道这百魂草不会危害生命,但心里着实震动一下。
柏庭如满眼里射满了憎恨,她忽然捂着肚子,痛苦万分的低吟着,
“娘娘,你怎么了,可是伤了胎气!”红俏扶着柏庭如激动的问着。
“我肚子好痛,快去叫人给我传太医。”柏庭如痛心疾首地捂着小腹道:“快去通知太后和皇上来一趟颐华宫,怕是我这肚子------”她停住了话,眼眸愤恨的瞪着贞儿。
然而贞儿却冷眼旁观着,好似置身事外一般,她傲然挺立背脊,转身就要走出寝宫,在准备迈出门槛时,只传来贞儿的一句话。
“柏庭如,你可要保护好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贞儿身泛杀气的走出了寝宫。
这句话贞儿虽说的无波无澜,但却让柏庭如浑然一颤,冷若冰霜,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愣在原地。
贞儿孤标傲世地踏出了颐华宫,平静的脸上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而唯有那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心中愤恨的波澜。
过了许久,贞儿复杂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些,她淡淡的开口道:“姑姑是故意撞那宫女的吧!”
“奴婢只是瞧着她行为异常,而且甚是紧张那瓷瓶,多年的直觉告诉奴婢那里面定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奴婢就故意撞了她,果然,还真有个天大的秘密。”
常姑姑顿了顿后,面上拂过一丝担忧之色的问道:“娘娘,您今日这般教训贤妃,恐怕------”她别有深意的点到为止,随即又转移话题后接着问道:“而且贤妃刚刚嚷着肚子痛,莫不会真的会出事吧!”
贞儿冷郁的哼了一声:“你见过肚子痛成那样的人,脸上却没有一滴冷汗的吗。”她泰然道:“放心,这个孩子可是她唯一的筹码了,她是不会轻易有事的。”
常姑姑了然的点着头,她微微启口想要问话,但却又觉着不妥的咽回了肚子里,来回踌躇了几个回合后,贞儿却明了的淡笑着:“你是不是想问我最后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见贞儿替她开了口,常姑姑也就顺势小心地问道:“难道娘娘真的想------”
贞儿自是知晓常姑姑心中所想,她声音有些沙哑且愤慨道:“说实话,我真的很想为我那死去的孩子报仇。”转即她眼里蒙上了一层哀怨与无奈:“但我若是对贤妃真的做了什么的话,那我跟那些魔鬼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娘娘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贞儿只没有回答常姑姑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发愣。
在这阴冷的后宫中,到处都孕育着没有硝烟的战场,虽然没有人能看见殷红的鲜血,但这里却已是血流成河;虽然没有人能听见厮杀,但暗夜中却叫嚣连连,谁也不知道这和谐的空气中到底隐藏了多少黑暗的阴谋。
但贞儿知晓,必定有很多人都在窥视颐华宫里的那位主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的肚子,所以,就算她什么也不做,也无人能保证柏庭如能顺利的生下孩子。
而她说那句话,其实没有别意,就全当是她给柏庭如一个可怕的警告吧,也让柏庭如好好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以示她对柏庭如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