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适的晕眩起来,常姑姑忙上前扶住她:“娘娘当心身体!”
贞儿稳了稳身子后就要走出寝宫,常姑姑忙拉住她:“娘娘,您这要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救汪直了,他是因为我才去偷得药,若是再因为我而送了性命,恐怕我这辈子良心都会过不去。”说完,就要倔强的走出寝宫。
“娘娘!”常姑姑上前拦住贞儿,脸上满是担忧顾虑道:“娘娘若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去了,这无疑是娘娘在不打自招。”
贞儿挺直了背脊,嘴角上含着一抹讥讽的冷笑:“恐怕有些人早就心知肚明的故意为之了,他们就是想要绝我的后路。”她冷然一哼:“既然如此,我也无需跟他们躲猫猫了。”说完,毅然决然的走出寝宫。
抬轿撵的宫人走的飞快,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到了杖廷院。
还未进杖廷院,贞儿就听见里面汪直哀痛的叫声,随之还有梁院使恶狠狠的声音:“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贞儿心中沉沉地慌跳了一下,她不敢多想的加快脚步走进杖廷院。
当贞儿看见杖廷院里惨烈的景象时,她怒颜的刚要喝声阻止时,常姑姑忙拉了下她,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只见常姑姑阴沉着脸,大声冲着杖廷院里的人呵斥道:“大胆的奴才们,贵妃娘娘亲驾杖廷院,你们还不快接驾请安。”
众人听到常姑姑的话,自是震惊不已,无不唯唯诺诺的跪地请安:“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而主台上的梁院使也不敢小觑的上前拱手屈身道:“老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他小心的请罪道:“请恕老臣眼拙未看见娘娘亲驾杖廷院,有失了礼数还请娘娘责罚。”
贞儿淡然道:“梁院使可是前朝的老臣了,当然是不会施了礼数的,定是你这年岁大了,眼睛多少有些花,没看见也是自然的。”贞儿稳着情绪平和的说着,但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担忧的瞟向已被打得有些失去意识的汪直,心中隐隐的为其担心着。
“谢娘娘体恤老臣。”他微微抬了下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不知贵妃娘娘今日怎么会亲驾这杖廷院了呢?”
还没待贞儿回答,只见常姑姑却快速的接过话语道:“娘娘是见今日天气格外的好便出来走一走,且不想这刚走到杖廷院就听见里面哀声哭号的,着实坏了娘娘的雅兴,所以娘娘进了瞧瞧到底是何人扫了兴致。”
常姑姑这么不合规矩的接话,让贞儿楞了一下,但她立刻心领神会到常姑姑话里的含义,常姑姑是在变相的提醒所有人,她们是无意的走到了杖廷院,并非是特意来救人的。
接收到常姑姑别有深意的眼神后,贞儿立刻回神的训斥道:“常姑姑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合规矩的在梁院使面前这般无礼,可不要因为你上了岁数本宫就不敢罚你了,还不赶快退下,勿要让梁院使笑话本宫骄纵了你们这些宫人。”
“是,奴婢知错了!”常姑姑一脸讪讪的退到贞儿身后。
贞儿转即换上一脸淡笑的看着梁院使:“虽然本宫的雅兴被打扰了,但本宫在这杖廷院里看见梁院使倒也挺意外的。”她故作不解地巡视了一圈,最后把眼睛定格在地上半昏迷的汪直身上问道:“这宫人可是犯了什么错,还要劳烦梁院使亲自来看打。”
“回娘娘的话,这奴才本是御药房里的人,只因前日有人匿名告知老臣说这奴才手脚不干净,总是去药房偷药材,所以今日老臣特意暗中埋伏来抓这贼人,果然最后老臣把这个偷药的奴才抓了个现行。”
贞儿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偷了点药材,还不至于打死吧,梁院使也未免太严格了些吧。”
“娘娘有所不知,这该死的奴才可是不止一次偷药了,他之前因为偷药而被惩罚过一次了,可他还是屡教不改,不知犯了多少回了,这一次再是不能留这奴才的命了。”
贞儿感慨惋惜道:“小小年纪竟这般不成事,真是可惜了。”她旋即又问道:“难不成是这孩子有什么苦衷不成,梁院使可是查出他偷得药都到何处了?”
贞儿自是不畏惧的问着,因为她知道汪直不仅没有供出她,并且他曾偷来的药渣早就被常姑姑给毁尸灭迹了,所以他们定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能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