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臣妾定会虚心办事。”
周太后称心的点着头,并倾眼的看向大殿下的嫔妃们:“对于法会之事,众嫔妃可都没意见吧!”
些许是被太后刚刚的厉声喝斥,吓得无人敢做声的低着头。
周太后见无人回答,并定神的盯着贞儿道:“万贵妃可有什么意见?”
贞儿向前一步,低着头平和道:“臣妾没有任何意见,愿恭听太后和皇后的差遣。”说完,身子突然没站稳的踉跄了一步。
一旁的淑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贞儿:“贵妃娘娘,您没事吧!”
贞儿直了直背脊,仿若没事的轻笑道:“妹妹放心,我没事!”
周太后冷眼的看着贞儿,嘴里却责备着自己:“瞧哀家这记性,明知道万贵妃近日没休息好,还让你一直站着。”说着,她便起身走到贞儿面前,似是心酸道:“瞧瞧这苍白的小脸,真个叫人心疼呀,贵妃平日里可要多吃些补品好好调养身子,若是宫中没有补品,哀家就叫御膳房炖了给你送去凤鸾宫。”
贞儿恭谨的施礼道:“臣妾谢太后关心,想来是臣妾最近没休息好,但并无任何大碍的,还请太后莫要劳神的为臣妾挂心,臣妾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哀家劳神也是替皇上劳神,毕竟万贵妃是皇上的心尖人,万不可马虎的失了照顾,所以贵妃可要仔细的照顾好自己。”
“是,太后!”
听着周太后饱含深意的‘关心’,贞儿的心中只剩漠然的冷笑,恐怕太后的劳神并非她的身体,而是她的肚子吧。
周太后把手搭在夏姑姑的手上,一副疲惫状:“哀家乏了,也该回宫了。”她看向所嫔妃道:“你们继续与皇后商讨法会的事吧。”
“是!”所有嫔妃站起身施礼道:“恭送太后!”
王锦屏亲自上前扶着太后到大殿门口:“臣妾恭送太后。”
等太后走出坤宁宫,嫔妃们也微微放松的舒了一口气。
王锦屏看了看所有人,语气温和道:“法会之事,嫔妃姐妹们可有什么看法。”说着,定眼瞧着姚莳言:“良妃可有什么意见。”
姚莳言谄媚的笑着:“臣妾哪敢有什么意见,况且臣妾最是赞同祈神驱鬼的,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指示,臣妾定会全力以赴的。”
王锦屏合意的点着头:“既然都无意见的话,那就散了吧,各自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尤其是贵妃姐姐。”她担忧地看向贞儿:“姐姐回去后,可要好生休养,不然到了法会时,只怕姐姐更加劳神伤身。”
“请皇后娘娘放心,法会时臣妾定能竭尽全力的祭拜天神。”贞儿回答的诚恳不移。
出了坤宁宫,嫔妃们各自携着宫人走回自己的宫中,而当贞儿坐上轿撵时,她隐忍的痛苦慢慢的显露在脸上,她扶着微痛的小腹,额上渗着浅浅的细汗,微微泛白的嘴唇干裂的有些粗糙,她用舌尖舔了舔干渴的唇边,并无力的嘱咐着芷鸢:“芷鸢,叫他们快些走。”
芷鸢见贞儿痛苦的表情,未敢多问,只是惶急的催促着抬轿宫人们:“都加快些脚步赶紧回宫!”
回到凤鸾宫,芷鸢小心地把贞儿扶躺在床榻上,并差人去把常姑姑请了来。
常姑姑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进了寝宫,她看着床榻上的贞儿,神色严肃的拉过贞儿的胳膊,认真的号起脉来,突然,她掀起被角瞧着贞儿臃肿的腿脚,只见常姑姑眼里有着担忧之色:“娘娘的胎位本就不稳,以后可要多加注意,勿要再持久的站立了。”
贞儿闭着眼,嘴角勾起的冷笑都虚弱的有些牵强:“再是多加小心,也抵不住有人故意为之,她恨不得我就此滑了胎才好。”
常姑姑自然知道贞儿说的是周太后,她眼里暗淡无光道:“宫中最不乏心狠手辣之人,但周太后怎么心狠的连皇上的骨肉都要伤害,真不知这皇宫里何处还有人性。”
“他们的‘人性’是建立在利益和卑贱之上的,想来在太后的眼里,我生出的孩子只会成为宫中卑贱的耻辱。”贞儿侧着身,一滴清泪滑下眼角,她只泣自己肚中可怜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已被世人所嫌弃。
常姑姑把琉璃碗递到贞儿面前,嘴里有些自责道:“都怪奴婢多言了,还请娘娘不要胡思乱想了,为了您肚中的孩子,为了您自己,娘娘必须要学会坚强些,只有这样才能站得更稳的保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贞儿慢慢坐起身,最近身心疲惫的她确实变得有些脆弱了,她不知道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还要撑多久,但她若是再这样脆弱下去,恐怕无人作梗,她却先倒下去了。
贞儿接过常姑姑手里的药碗,一口气便喝了下去,她的眼里有了坚定:常姑姑说的对,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必须要坚强起来,不管今后的路途多荆棘,她定会付出全部生命保护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