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茶盏,未喝一口,只是翻拨着茶盖,她瞧着夏姑姑并不展颜的面容,内心知晓的一沉,但还是不甘的问着:“万贵妃怎么样了,今日可是守佛的最后一日了,怎么一点动向也没有呢。”
夏姑姑颔首回答道:“回太后,贵妃娘娘的确没有任何的异样,而且害喜的反应更加强烈,只怕她腹中的的龙子是留住了。”
只见太后不悦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低声愤然道:“谁说她那肚子里怀的是龙种,分明更她一样是个妖孽。”她冷哼了一声:“这样都没能让她滑胎,可见她的妖术不一般呢。”
夏姑姑知道太后说的是气话:“想来这明香的成分还是不足以至人滑胎的,看来这冥冥之中连佛祖都保佑着万贵妃。”夏姑姑小心的瞧着太后的反应。
周太后勃然大怒地挥掉案几上的茶盏:“若是佛祖开眼,就不该让这妖孽留在后宫,更不应该让她留在皇上身边。”
“太后,您勿要为了此事而气坏了身子。”夏姑姑上前扶着气的发抖的周太后,嘴里宽慰道:“这老天还是开明着眼的,像这样魅惑主上的人,从来就没有个好下场,即便娘娘不惩处,自会有得报应的那一天,太后万不可要为了这事而伤了身子。”
些许知道自己气糊涂了,周太后双手合十的冲着上天暗暗地拜了拜,嘴里不停的叨念着碎语,只为刚刚辱没佛祖而虔诚的忏悔之歉。
须臾,太后的心态稍微平复了些,她重新坐回圆椅上,眼里冷冽的如寒冰,口气依旧坚持道:“哀家可没耐性等着她得报应,只怕再不下手,这事就瞒不住了,到时皇上要是出来维护,我就只能等着她肚子里的妖孽叫我皇祖母了。”说到这,她咬紧了牙关,思嗔了一会后:“去把梁院使给哀家叫来。”
“是!”夏姑姑领命的退出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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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肚白的天空刚破晓的露出淡淡的橘光时,贞儿睁开疲劳的双眼,因一夜守佛而操劳过度的黑眼圈明显的渗出眼眶周围,她有些迟缓的站起身,并拖着麻木的双腿坐到大殿一侧的椅子上。
这十日里,对贞儿来说比之前做奴婢十年还要难熬似的,身心疲惫不说,身体里更像是有个灵魂在不停的抗议着他所承受的痛苦一般,直至影响着自己也变得难受压抑起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了!”夏姑姑轻步走进了佛堂:“奴婢是奉太后之意特来恭送贵妃娘娘回凤鸾宫的。”
贞儿收起脸上的疲倦之色,道:“那就有劳夏姑姑了!”说着,她迈着碎步走向佛堂外。
刚一出佛堂贞儿就见数十名宫女手捧赏物的恭候在外。
“这是------”贞儿不解的看向夏姑姑。
夏姑姑含笑道:“这是太后赏赐给娘娘的山珍补品,太后知晓娘娘身子不适,特把宫中最珍贵的补品赐予娘娘,只叫娘娘把身子养好。”
贞儿扫了一眼,果真都是些名贵药材与补品,并欠身道:“臣妾谢太后赏赐!”她看向夏姑姑:“有劳夏姑姑向太后传达本宫的谢意。”
“是娘娘,奴婢定会传达的。”
说完,亲自搀扶着贞儿上了轿撵,一路浩浩荡荡的走向着凤鸾宫。
进了凤鸾宫,芷鸢与众宫人早已恭候的站在大殿外,见贞儿进了宫门,全都规矩叩首道:“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恩,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芷鸢脸带微笑的上前搀扶着贞儿,当她看到贞儿的脸时,稍有些惊诧,但还是保持平静的上前从夏姑姑手中搀过贞儿。
“既然本宫已到了凤鸾宫,也就不多留夏姑姑了,本宫知晓太后还等着夏姑姑回去侍候呢,太后身边若没了姑姑,怕也是不适应的。”
夏姑姑掩嘴笑了两声:“那奴婢也不叨扰娘娘休息,这就回去禀明了太后。”说着,她看了眼琳琅的赏赐并对贞儿关切道:“奴婢瞧着娘娘这几日确实有些虚弱,这日后娘娘可多吃些补品把身子养好呀!
“有劳夏姑姑这样惦记着本宫的身子,本宫自会多加小心的。”
夏姑姑恭谨的施予一礼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贞儿只轻点了下头,而后由芷鸢搀扶着进来寝宫。
当贞儿的双脚踏进寝宫时,她终于支持不住的要跌在地上,芷鸢立刻施力扶住贞儿,她费力的把贞儿扶到床榻上:“娘娘您没事吧!”她脸色慌张道:“刚刚见到娘娘时,奴婢可被您的样子吓坏了,您怎么憔悴成这样,人都消瘦了一圈,不行,奴婢去给您叫太医来!”说着,就要冲出去。
贞儿使出最后的力气拉住了芷鸢,她疲乏的闭着双眼,声音里只透着微弱的音色:“芷鸢,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去门外守着吧!”
芷鸢见贞儿这般困乏,也只有听话的应允着:“奴婢就在门外候着,娘娘要是有什么事就喊奴婢一声!”
贞儿只抬了下手指,示意芷鸢可以出去了。
此刻,贞儿只想好好睡一觉,只想沉沉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