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美人眼睛,水绿晶莹。乳白色的眼珠,像一颗莹润的美玉,点缀于水绿的眼帘里。
她用一种哀怜的目光,望着我。待目光移向兰采儿时,突然露出惊恐,长长叹息一声,然后把眼睛轻轻合拢了。
我见状,埋怨说:“瞧,叫你别露脸,你偏不信,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让你吓死了……”
兰采儿生气道:“哼,你喜欢了她不是,那就进去呀!我成全你们。今晚,你就和这位美人在这口棺椁里成亲。我呢,就坐在棺椁外面为你们守夜。如何啊?呆子!”
我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唉,只怪棺椁里的美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见了你黑乎乎的脸,以为是妖怪,所以……”
兰采儿眼睛一瞪,跺了一下脚,说:“所以,就被我吓死了,是吗?”
我说:“是……哦,不是……也许是……”
兰采儿又跺了一下脚,说:“到底是,还是不是?呆子,气死我啦!呜……”
兰采儿坐在地上,蹬踹着双腿,开始耍赖,哭闹……
我见兰采儿耍赖,懊恼地说:“完了。这下算是彻底玩完了。我的头都被你哭晕了!这个鬼地方,比人骨棺椁还要复杂。今生,别想出去了。”
兰采儿忽地又站了起来,蹦达两下,说:“嘿嘿,呆子,还没有玩完呢!别说丧气话好不好哦!我师父说了,越是艰险的时候,人越要镇定、乐观。这样才有精力想办法对付发生的事情。”
我说:“这都怪你,刚才鬼婆婆与那小妖女对阵,你大声吆喝什么?把那个小妖女引过来。我们俩没有任何功力,被她像拎鸡娃子一样拎到这里来。现在好了,你再喊呀!喊‘鬼婆婆万岁’,喊破天,鬼婆婆也找不着我们……”
兰采儿说:“呆子!你拿出点勇气好不好呀!难道我想这样啊!谁让那鬼婆婆打斗得那样精彩,我呼喊,是为鬼婆婆加油。再说,我确实很想要一个‘芭比娃娃’的……呜……”
兰采儿又抹起眼泪来。
我说:“哭,就知道哭!给你讲过多少遍了,那不是‘芭比娃娃’,是鬼婴、恶魔!那东西不是好玩的!“
兰采儿破涕笑道:“鬼婴有什么可怕的?我想呀,先把它们放在一个小摇篮里玩,挠它们的痒痒肉、胳肢窝、小脚板心……嘿嘿……玩够了,我就把它们关进笼子里,当鸟儿喂养着……”
我说:“天真!那鬼婴不是鸟,一旦成熟睡醒,是要敲骨吸髓的。养个诡变的妖魔在家里,天天晚上都要做噩梦!”
兰采儿噘起嘴巴,说:“反正我是不害怕的。有你一直跟在身边,到时候,我专门放一张小床在鬼婴鸟笼下面。你呢,就乖乖地睡在那张小床上。晒着窗**惨惨的月光,聆听小鬼婴的鼾声。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你就要在第一时间到我的房间告诉我。好吗?呆子……”
我说:“天哪!小仙姑,你想得很美呀!让我给你当垫背的,做冤死鬼,没门!”
兰采儿不高兴了,哭诉:“呜……你好没良心啊!一点献身精神也没有。人家陪你在人骨棺椁里受煎熬,不顾一切接住你摔下来的身体。哦,还有我纯洁无暇的‘初吻’……呆子!你占尽了便宜,太让我失望了!呜……”
我说:“行了。小仙姑,别哭啊,你一哭,我的心就碎了……好了,我听你的安排就是。”
兰采儿停住哭泣,说:“那你说,睡不睡在鬼婴鸟笼下面?”
“睡。一定睡。”
“和我一起挠鬼婴的痒痒肉、小脚板心不?”
“挠。一定挠。”
“好。过来。吻我一下。”
“这……”
雅芬听到这,赶忙用手捂住贾羽的嘴巴,说:你不许亲吻她的。
贾羽笑了,说:这不是说故事嘛,不是真事的。
雅芬说:说故事也不行的。不能吻别的女子的。
贾羽说:那这故事不好往下编了。
雅芬说:非要亲吻才是故事嘛?
贾羽说:这是情节,没有办法的。
雅芬想了想,说:那好吧。由你去往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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