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去。只是你当真不打算让你二姐知道今日之事?那孟大娘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要论起来,整个火刀村中,也只有你二姐能勉强与她过个两招,她来了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你不早点让二荞知晓,往后有你烦的!”
“烦也没办法呀!”花小麦就叹了口气,“我二姐现在是什么情形,莫非还要我细说?她和我姐夫想了那么久,才终于怀上小娃娃,眼下尚未足三月……县城里的那位老神仙大夫说,这时候还不稳当哩!她那性子,一与人吵架干仗,就必然要手脚并用,恨不得一蹦三丈高,我把这事告诉了她,万一她气不过跑去找孟大娘说理,再出个什么闪失,可真是哭都来不及!”
“也是……”春喜闻言,也跟着长叹一声,又朝花小麦脸上飞快地瞟了一眼,试探着道,“要我说啊。孟大娘那人虽讨嫌,在村里人人见了她都要躲,却偏生拿那郁槐兄弟一点办法没有。你们两个那回事,压根儿不用你操一点心。指定是要成的。倒是那关家姑娘……”
她话说到这里便停了口,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仿佛真个有些忧愁似的。
旁边的腊梅也不出声了,将搁在柜台上的帕子拿起来,无意识地左擦擦右蹭蹭。
花小麦今日并不曾将太多注意力放在关蓉身上,见她们这等情形,就有些莫名其妙。朝她两人的脸上各扫了一眼,挑眉道:“怎么了?她今日算是一点便宜都没捞着吧?还被那滚水烫了一回,我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你们怎地反倒如此忧心忡忡?”
“你没瞧见……”腊梅抿了一下唇角。“方才你和那孟老娘在说话,关蓉不是站在桌子旁边吗?我和春喜从厨房望过去,正巧能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那模样,实在是……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就跟要吃人一样……”
“要吃人?就像我二姐平日里那样?”花小麦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头却见春喜和腊梅两个皆神色肃穆,忙吐了吐舌头,“你们接着说。接着说。”
“你二姐那要吃人的神情我也见过,如果说她那模样是恨不能将人一口生吞的话,那关家姑娘当时的表情,就生像是要将你的肉一点点嚼来吃了。平常瞧着那样文文秀秀的一个姑娘,露出那等神色,还真是让人心中冒凉气!”春喜便接口道,“她对郁槐兄弟那点心思,咱村里人哪个不晓得?我看她这回是把你恨得凶了,你仔细些才好。”
那关蓉也不是头一回暗地里搞小动作,一次两次的,或许还会让人心里犯嘀咕,日子一长,除了厌烦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花小麦低头思忖半晌,转而对她二人笑着道:“两位嫂子,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横竖我现下整日都跟你们呆在一块儿,有你们在,她纵是想使坏,恐怕轻易也觅不到机会。与她那些个糟心事相比,我倒更担心这铺子里的生意……”
她说着便用下巴向空空荡荡的大堂内点了点:“你们瞧瞧,马上就中午了,我这地方却连一个上门来吃饭的人都没有。虽说只不过是开张第二天,不该如此着急,但……我实是心中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处。”
这开饭馆儿,和摆摊还真是不一样。从前在河边上卖面,莫说她还从未遇到过无人光顾的情况,即便是真没人吃,大不了将家什都原样推回景家小院就是,不值得甚么。然这饭馆儿毕竟占着这么大的店面,一年的租钱都已付了出去,简直由不得她不忧心!
见她如此,春喜便在她肩头拍了拍,少不得又多劝了她两句,翻来覆去,不过是让她不要想得太多,三言两句,也便将这事混了过去。
……
接下来两三天,花小麦这边始终风平浪静。关蓉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就像是一颗石子丢进了河塘里,稍微摇晃了两下,便再没半点涟漪。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村子南边,却完全是另一番情形。
这日上午,孟老娘吃了饭便出得门去,说是傍晚方归。孟郁槐独自一人在家,懒得应酬上门的邻居,就将院门掩了,自在于房中歇息。
午后不久,村里的农人们都陆陆续续下地干活儿了,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孟郁槐三两步自屋中走出来,打开门,就见关蓉她娘慌慌张张,扑上来就扯他的袖子。
“郁槐,你在家可太好了,快去帮我瞧瞧,我家蓉丫头,怎么也喊不应哪!”
ps:
艾玛,大家都在骂小白花,我节操掉得好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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