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改了口:“这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一门心思是要走仕途的,倘若你跟了他,明儿个他一朝得中,你岂不是正经的官太太?哎呀呀,这真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呢!”
花小麦没工夫听她漫天漫地胡诌,闭了闭眼,笑容中多了两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大娘,我与他实是无半点关系,咱们既是亲戚,我又何必哄骗您?您只告诉我,这些话,您是打哪儿听来的罢。”
景老娘倒果真低下头仔细想了想,抠抠头皮,仿佛很苦恼:“这……我哪里还能记得清?反正村里人都在议论,我也不过看他们聊得热闹,就凑上去听了这么一耳朵,究竟出自谁之口,却还真不清楚。话说,你日日在河边摆摊,怎会一点不知?”
花小麦摇头苦笑。
莫说来她摊子上吃饭的多半是男人,大都不爱议论这些闲话,就算是有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偶然来坐坐,人家又怎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事情都已经传了三五天了,她这当事人,却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滑天下之大稽!
那边厢,景老娘仍在喋喋不休:“咳,你还打听这些做什么?要依着我呀,你就该赶紧把事情跟那文秀才定下来,村里人自然没得话讲,要不……”
她扯了半天全是废话,说到关键处,却派不上半点用场,花小麦不耐烦搭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扭头就往门外跑。
花二娘生怕自家妹子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举动,也顾不上与景老娘吵架了,扯了景泰和赶忙跟上,紧随着花小麦一径回到家中。
……
这晚的景家小院显得很安静,因为没去摆摊,花小麦早早地便回房睡了。花二娘与景泰和头碰着头躺在东屋床上,每隔一会儿,便要长吁短叹一声,又担心谣言能压死人,又害怕花小麦心情会受影响,更发愁将来若有人上门提亲,会因为这事而打退堂鼓,翻来覆去一晚无法入眠。
隔日一大早,花二娘立刻出了门,不多时,便将春喜和腊梅拽到了景家小院里。
彼时,花小麦正与罗月娇两个收拾晚上摆摊要用的菜蔬,花二娘小心翼翼地朝厨房张望一眼,将嗓门压得极低,板起面孔肃然道:“咱们关系向来好,村里传出这样的谣言来,你们怎么竟瞒住了不肯告诉我?这从头到尾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一五一十说出来?”
春喜望了腊梅一眼,舔舔嘴唇,苦着脸道:“这种事,传出来对姑娘家名声有损,村里人人都在说,我又不知真假,如何敢贸贸然来告诉你?我也是听人说,小麦与那文秀才,在村里卿卿我我也就罢了,居然走去县城,手拉着手地逛大街……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相信!”
花小麦在厨房里,将春喜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不由得皱起眉头。
说她在县城和文秀才手拉手?那日在小酒馆前看热闹偶遇文华仁,为了让她帮帮谭师傅的忙,那家伙好像确实拉了她一把来着,当时就被她和花二娘一顿呵斥。听文华仁说,那天火刀村有不少人也去了县城,但在四周的围观众人中,却仿佛并没有看见一张相熟的面孔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麦姐……”罗月娇在旁偷瞟花小麦的脸色,怯怯扯了扯她的袖子,“你莫恼,村里人就是这样,闲话说上两天,也便逐渐丢过一边了,你只不理他们便是,千万不要搁在心上……”
花小麦回头冲她笑了一下,想了想,扔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院子里,扬声对春喜道:“嫂子,我想求你件事。”
春喜正和花二娘、腊梅说得口沫横飞,见花小麦突然出来了,不免怔了一怔,忙笑道:“嗐,咱们还说甚么求不求,有事你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办到,绝无二话!”
“那我不客气了。”花小麦抿了一下嘴唇,“春喜嫂子,你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事儿最先到底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春喜连个磕巴都没打,一拍大腿,连连点头:“你想知道这个?没问题!不是我夸口,只要是火刀村里的人和事,就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你放心,最迟明天上午,我保准将那正主给你揪出来,到时候捉到你面前,要打要杀,都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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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疼得厉害,今天只一更了,明天尽量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