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一时……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计较?”
一边说,一边还鼻子里不住抽抽搭搭,给这番话又添了几分情真意切的味道。
孟郁槐不惯与姑娘家打交道,哪知她心中的弯弯绕?只心道她受了惊吓,行为有悖常理也属正常,忙摆了摆手道:“你不要慌,我并未曾放在心上。”
“真的?”花小麦霍然抬起头,眼中晶晶亮亮全是神采,彷如夏夜里的碎星,“你不怪我?孟家大哥,你真好!”
这人看着不像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他这么说,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自是怪不得你。”孟郁槐脸上一热,舌头都有点不听话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
“嗯!”花小麦放下心里一块大石,赶忙破涕为笑,使劲点了点头。
“那个……”孟郁槐又看了一眼紧闭房门的东屋,极力不去听里面传出来的高高低低旖旎之声,“天晚了,你今日受了惊,无事便早些歇息吧。我也还得赶回县里,若是太迟,恐会误了宵禁之时,那就有些麻烦。泰和兄弟和花娘子那边……烦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言毕,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咳嗽,匆匆走出院子,解开拴在树桩上的马,纵身一跃而上,拍马疾行,不过须臾,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花小麦只觉自己面上也有点发烫,长吁一口气,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片刻,又不无怨恨地狠狠瞪了东屋房门一眼,也慢吞吞回了屋。
……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花二娘早早便将花小麦从床上提溜了起来,也顾不得做饭,先检查了她手背和脸颊的伤,硬摁着给涂了药,又抓住她的手将昨日之事细细问了一遍。
花小麦没打算瞒她,少不得将前因后果详说了一回,末了,抬头道:“对了二姐,倒要问你,昨天你们怎么知道我被人给掳了?”
花二娘性子急,压根儿没听她说完就已经破口大骂起来,将魏大厨一家连带着养的狗都给诅咒了三百个来回,此刻听她问起,仍旧有点压不住火儿,敞着喉咙高声道:“说来也是巧了,你前脚从李三哥家离开,没多会儿,他们家请的帮工也收拾妥当,领了工钱准备回家,偏生跟你走的是一条道儿,将你被人拖进深草之中,装进面口袋里的场面看了个分明。那帮工也是咱们村儿的人,与那个叫牛阿力的打过照面,认得他是魏胖子的徒弟,心中就觉得不好,忙返回去告诉了李三嫂,李三嫂不就忙忙慌慌地跑来通知我了?”
歇了一口气,她又道:“昨天可真是叫我和你姐夫好找哇,我们几人,就只差将火刀村翻个个儿了!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给人做席面原就不大合适,这可不惹祸上门了?”
花小麦心里一惊,心想这一回,她多半是不许自己再给村里人做厨了,忙不迭地道:“二姐,你听我说呀,我……”
孰料那花二娘话锋竟是一转,气壮山河一挥手:“哼,但那又如何?我花二娘可不是吃素的!那魏胖子不想你抢他的生意,咱们就偏要抢,他敢再来寻咱们的晦气,不用你再出手,老娘自有一千种办法,让他永世不得安生!”
**********
求收求票好么,求搭理好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