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大雨,情况越来越严重,沈离岸不得不飞鸽传书,将在外寻找解蛊高人的冬衣召回来,带领手下寻找苏清歌的下落。
云绣体力透支,一直昏睡到第二日正午才缓缓苏醒,睁眼便看到一直守在床榻前的苏清义,苍白的面容一动,眼底闪过浓浓的情愫。
“云绣,你醒了?”苏清义整个晚上都放心不下云绣,安平王府又出了大状况,他只好日夜守在云绣床边,听从大夫的话,等待她的醒来。
“这里是哪里?”云绣睁眼细细打量房间四周的布置,不像是步瑶山庄和苏府,身下的床榻也是一片柔软,云绣集中精力想了片刻,昨日的事情源源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正午的烈日,模糊的宫殿,楚惊寒的面孔,还有……阴暗的大牢,画卷中的男人,一张张画面不断浮现,云绣眼中也越来越复杂。
“这是安平王府,昨日你昏迷不醒,情况实在很糟糕,我不能立即带你会步瑶山庄,只好到了这里先给你医治。”苏清义坐在床榻边,看她眼底分明,也知道脱离了危险,崩了一晚上的紧张情绪才稍稍缓了些,悬在胸口上方的心也重重落下。
只是看着云绣的双眸,依然一片情意绵绵,毫不掩饰。
“安平王府。”云绣默默低念,下一刻,耳边隐隐回荡宋阿末说过的话,顿时脸色微变,看向苏清义紧张开口。“清义,我昨日听宋阿末说到,楚惊寒给清歌下了蛊毒,是最为复杂的痴情蛊,用不了多久苏清歌的所有神智便会被楚惊寒控制,清儿她人呢?”
云绣紧张向外望去,苏清歌杀人并未成功,幸好沈离岸带苏清歌回来了,这里是安平王府,想必苏清歌此刻的药效也快发作了,痴情蛊的蛊毒恐怖复杂,她得赶紧制止才好。
苏清义听到她的话,面上闪过一丝沉重,眼看云绣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当下担心不已,将她的身子再次放倒在床上。
“不用找了,昨晚我们去皇宫救你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清儿的身影,而且府里昨日看守她的所有小厮仆人全部丧命,清儿也下落不明,离岸正在派人细查此事,寻找清儿的下落。”苏清义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抿了抿薄唇,一张脸上颇不是滋味。
苏清歌身为他的妹妹,也是苏清义为数不多的人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当年去步瑶山庄习武练剑,一来是为了强身健体摆脱那些苦药,二来,也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在乎的人。
而如今,苏清歌失踪,安平王府又一团乱,仆人们皆是人心惶惶,而他,除了能够守着云绣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昨日……”云绣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喃喃自语,掐指算了算蛊虫的时间,竟和楚惊寒下蛊的时辰完全吻合,不禁大惊失色。
“算算时辰,昨日黑夜,确实是药效发作的最高期,若是清儿在昨晚失踪,那么必定就是被楚惊寒的蛊毒传音所召唤,如此以来到此刻,清儿应该……已经在宫中了……”云绣眼底一紧,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若真的如宋阿末所说的一般,痴情蛊的毒只会越陷越深,且不说苏清歌在宫中的地位,就是宋阿末,也会因为嫉妒心而暗自对苏清歌下毒手。
苏清歌之前刺了楚惊寒一刀,本就激怒了宋阿末,如此一来再入宫中,岂不是危险重重了。
苏清义脸色也略微变了变,心里的担忧更加浓重,可如今云绣以救出来,楚惊寒必定知道了大牢之事,若是再闯入宫中带走苏清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更何况苏清歌的神智被楚惊寒所控制,搞不好人带不走,还会对他们刀剑相向。
“痴情蛊越陷越深之时,便越来越不好解开,更加上楚惊寒近距离的控制,毒只会越来越顽固,这可如何是好呢。”云绣烦躁的咬了咬嘴唇,再也无心在床上安心躺着,当即就要起身,手掌一撑床面,一阵阵刺痛感瞬间袭上,云绣反射性的抬手,整个身体重重倒在床上。
苏清义见状,立刻将她的身体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口,沉稳的声音里略带心疼,缓缓在两人之间响起。
“不要动,你的两手受了严重的烫伤,膝盖也因为长时间受力而伤的严重,房间昏暗,你的眼睛也受了些许刺激,现在不能出去见烈光,好好休息才是。”苏清义的声音越来越柔和,眼底也因为几句短短的话,心疼又浓了几分。
昨日见到她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感觉,感觉她瞬间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然后再也没有踪影。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所有伤口他都在昨晚一一见到,混合着鲜红的血迹,每一片血痕覆在白皙的肌肤之上,都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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