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离岸一时觉得好笑,便问了,冬衣亦如实回答。
沈离岸蹙着眉头道:“近来她是愈发恼人了。”
冬衣笑道:“既如此,王爷何不休了?咱们王爷可不是那起子劳什子丞相只会靠女人势力的人,要与不要又有何?”
如今府里除了苏清歌也就是王妃柳氏和侧妃赵氏了。
苏清歌笑道:“便是如此也不该在这多事之秋干这等事,岂不是给自己多找了个巴掌么?”
冬衣亦笑:“也不过就是提了提,哪里就这样赶着要王爷就休了的。”
沈离岸却是听进了心里头去:“倒也不为一个好提议,原就不爱热闹,天天还叫那起子琐碎来闹腾。”
苏清歌看着这一主一仆一时无语。
冬衣却突然回想到来路上的事情,便又说道:“今儿个倒是奇怪,这般时辰楚丞相在外头晃悠什么呢?”
沈离岸听了忙问。
二人便将路上遇到楚惊寒的事情全数告诉了沈离岸,沈离岸亦是摸着下颌不知想着什么。
半晌回了神看着苏清歌道:“你明知他已心生不悦还不打道回府还来宫里头做什么,竟是嫌命太长了么?”
苏清歌一撇嘴道:“我来了自然有我的借口去与他说。”
沈离岸斜眼看着苏清歌:“你又准备什么挨打的借口?如今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我与他中间的弦紧紧绷着,随时就挣断了,你却还跑来宫里头,岂不叫他怀疑?”
苏清歌半眯了眯眼,道:“有句俗话叫做‘患难见真情’,如此大难之时我若陪伴在你身边,岂不叫你感动,若要获得信任岂不是更加容易?”
沈离岸一时住了嘴,不得不说苏清歌脑子转换的够快,又或许自己早就想到了,只是因为牵扯道了苏清歌的性命而否认了念头,沈离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苏清歌,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自己都能这样狠心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还有什么是她能够记挂在心上的,莫非她生来一世就是为了报仇再无别的了?
苏清歌也突然就觉得有些乏了于是便就着榻睡下,才眯上眼就睡着了。
沈离岸便拉着冬衣到一旁说话。
“近日如何?”沈离岸问道。
冬衣一下子愣住问道:“王爷问的侧妃还是?”
沈离岸蹙眉道:“自是两个都问的。”
冬衣点了点头道:“王妃倒是还好,那日王妃叫我气走后便没人来打扰了,王妃身子骨也好了,然后拉着我陪她练功,如今功力已经在我之上。”
沈离岸挑眉诧异的问道:“在你之上?”
冬衣点了点头道:“原先奴婢也不信,只几次叫王妃打的我剑都丢了只能认命,想是那股子报仇的拼劲吧。”
沈离岸点了点头道:“恩,她遭遇了太多不该她所承受的吧。”
冬衣严肃脸,道:“一组成员从不曾因为我到了王府而松懈,对于楚丞相的计划大多已经知道了。”
一提到正事,自然两个人面色都严肃了起来,沈离岸问道:“说。”
冬衣道:“一组成员曾偷听到楚丞相预备挑选几位朝中不大起眼的大臣打晕藏起,然后再用他的手下装扮,散朝之后谎称有事面圣,然后在书房直接挟持圣上。”
沈离岸勾起嘴角:“打的倒是好主意。”
冬衣问道:“王爷,咱们预备怎么办?暗卫自是不能入宫,否则要是被楚丞相有所发觉再倒打一耙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哪怕圣上信任您,朝廷上还有那么多的文官……”
沈离岸点头道:“不到不得已的地步自不会在明处动用暗卫,此事只能智取,再说宫中人多,禁不起打斗,若真动起手来不知要死多少无辜之人。”
二人正商量着,便已经有了太监前来告知皇上已传膳,唤王爷等人过去。
沈离岸便入了内室,见苏清歌虽醒了却还是愣愣的看着地上,想是还未睡醒就被吵醒了。
沈离岸笑了笑走过来道:“换了家常服过去用了膳再回来休息吧。”
苏清歌点了点头,虽苏清歌来的及,到底宫里头的人麻利,很快便赶制了几款家常服来,苏清歌挑了一碧青色的长裙穿了,发髻松松挽住,便跟着沈离岸朝皇上宫里头去。
才到,外头早已经有人候着,忙赶上来打着千儿:“奴才给王爷,侧妃娘娘请安,皇上已经在里头了,让奴才见了王爷侧妃,便直接请进去。”
沈离岸摆了摆手道:“罢了,本王也不是不会进去,本王自个带着侧妃进去就是了。”
那太监福身道诺便站回一旁去,苏清歌跟着沈离岸走进,皇上亦是换了家常服正坐在正座。
主位下侧方便是沈离岸和苏清歌的位置,二人落座忙有人摆了膳食上来。
边用着膳,沈离岸忽然对皇帝道:“丞相的计划臣弟已了解,皇上可要听?”
皇帝有些犹豫的看着苏清歌,沈离岸笑道:“皇兄可别小看了臣弟这位侧妃,臣弟也是故意挑着她在才说的,指不得她还能出出主意哩。”
皇帝挑了挑眉头:“哦?臣弟这般信任她,朕自然不会驳了你的面子,说吧。”
沈离岸便将冬衣之言说了出来,苏清歌虽看似没在意二人对话,却也将那话听进了耳里一边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