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始终保持着一脸逆来顺受的微笑。
“高义,关门!”然而,陆芷柔连和他同在一个区域里呼吸都觉得恶心。
“砰——”
一声巨响,祠堂房门紧闭,陆温纶形单影只的矗立在门外。
他右手插在裤兜,抬头仰望上空,辽阔的苍穹,黑压压的一片,一丝半点璀璨的星光都没有,令陆温纶瞧了,心情越发的压抑难受。
几分钟后,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响铃加震动,是妻子温元珊,估摸着是为儿子陆浩初被苏澜打伤的事来的,他一脸冷漠的接通。
“喂?”
“温纶啊,你人在哪儿啊?咱们儿子流了很多血!我害怕他出大事,你快回来守着他呀,待会儿需要输血什么的,你也好救他不是?”
温元珊饱含哭腔的嗓音噙着一抹撕心裂肺的痛,内心再强大,她也是一个母亲,当看到自己的儿子血流不止,她难保不会慌乱。
“我不在家。”然而,陆温纶此刻并不关心陆浩初的死活。
“什么?你不在家?!”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刺激,温元珊短暂的惊愕了一瞬,随即歇斯底里地冲他狂叫道。
“那你现在人在哪儿哪?!今天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的生日!你和厉宏凯还打算在今晚的宴会上当众宣布浩初和水瑶订婚的事!
这不是一个平常的生日party啊!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如今却告诉我你不在家!”
陆温纶被温元珊愤慨咆哮吼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他皱着眉头把手机从耳朵处往外拿开了些。
“联姻的事,你宣布就成,至于初儿血流不止,有医院。”
温元珊:“……”
有医院?!
呵……
有医院!!!
“陆温纶,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温元珊此生就没见过比陆温纶还要薄情寡义的人,湿润的脸颊流淌着泪水的腥咸,再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和崩溃。
“哦对了,浩初这臭小子之所以被苏澜打的头破血流,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想对苏澜用强。
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或是闹到了警方,除了能再次败坏咱们陆家的名声之外,任何好处都没有。所以,你不要再去找苏澜的麻烦,免得到时更、丢、人。”
陆温纶更加凉薄的话语传来,温元珊不由得流着眼泪失声笑了起来。
“丢人?陆温纶,我们儿子都已经被伤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嫌他丢人!”
温元珊笑着笑着又怒红了眼,她目眦尽裂,猛地提高声线。
“你还是个人吗?你的良心呢?都被狗吃了吗?难道只有她陆芷柔生的孩子是心肝宝贝疙瘩,我温元珊生的就活该被你视如草芥吗?
陆温纶,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呐!不像那苏澜,是苏翰林的种,不是你女儿!”
最后一句‘不是你女儿!’,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说罢,便怒火冲天又万分无奈地挂了电话。
陆温纶又何尝不知苏澜不是他女儿。
可是……
他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回头双目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身后那扇紧闭的门。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屋及乌吧,因为苏澜是芷柔所生,他不愿轻易伤害她,因为苏澜和陆芷柔的心头肉。
他此刻伤害苏澜就等同于伤害陆芷柔,而他,想得到陆芷柔,所以,他此时不能、也不敢过多的伤害苏澜。
——
苏澜得知了东方婉和陆芷柔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之后,心情抑制不住的兴奋了起来,于是,她在第一时间便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史蒂芬。
意外的是,史蒂芬并没有在苏澜消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瞬,秒向她表达同样兴奋不已的心情,不过这并不影响苏澜的好心情。
她全当史蒂芬正在某个旮旯角落里偷懒睡大觉没瞧见,随即又立刻给舒高义的儿子阿林发了一条微信问;
——【阿林,东方姐姐睡了吗?】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暂时佯装自己并不知道东方婉就是陆芷柔的事,依旧称呼她为东方姐姐。
叮!
阿林比史蒂芬上道,几乎是在收到她信息的同一时间就用语音消息秒回了她。
——【肯定没有,她和爸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呢,所以肯定没睡。】
出去了?
苏澜眉头轻蹙,又问他。
——【去哪儿了?可有说去做什么吗?】现在已是将近九点半的时候了,陆芷柔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苏澜不禁有些担心。
——【没说去哪儿,不过他们出门的时候,我看见我爸拎了一口袋类似祭祀用的冥币和香烛,所以我估计他们应当是去祭拜婉姑姑的父母了。】
——【纳尼???今天是东方姐姐父母的忌日?】得到这条线索,苏澜表示很诧异,随即便扭头朝陆家祠堂所在的方位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