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凤若桐忍不住笑出声来,“王爷,你不用这样了,好好笑。”
高冥河怔了怔,看一圈其他人,果然见所有人都是一副用力忍笑的表情,大概是觉得他太幼稚吧,他红了一张老脸,期期艾艾地道,“那个……让诸位见笑了,我、我这……”
“高王爷,其实你不必如此,”凤元良笑了笑,“以前的事都不必再提了,既然若桐都不怪你,旁人说什么,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现在你们父女团聚,这才是最开心的事。”
“不错,”赫连傲忽地道,“其实我早该想起来高王爷来的,十几年前,高王爷与王妃一起到过天龙国,我对王妃还多有得罪,是吗?”
“正是,”高冥河上下打量他一眼,露出满意的神情来,女儿的眼光果然不错,铁王的确是人中龙凤,配得起他的女儿,“那时你还小,对云儿出语不敬,还惹怒了我,现在想想,真是恍如昨日啊。”
凤若桐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王爷,怪不得你总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也说看着白姨娘眼熟,你就是那时候在生母身边,见过白姨娘?”
“对,”赫连傲抓抓头,“我要是早想起来,或许你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难怪了,”凤若桐点头,“白姨娘总是不敢见你,一开始还不愿意我跟你和信阳公主多接触,想来就是怕你认出她吧?那这么说起来,信阳公主也记得我生母?”可那时候信阳公主才几岁大,能有什么印象?
高冥河接过话来,“若桐,你说的信阳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吧?我还记得她,那时她一点点大,粉粉嫩嫩,很可爱,当年见了云儿之后,就非把云儿认成了她的母妃,哭着喊着要跟母妃一起睡。云儿一直很喜欢孩子,所以很疼惜她,就陪着她在宫里住了几天,日夜都在一起。”
凤若桐这才明白过来,“所以白姨娘是怕信阳公主对这段往事有印象,认出她来吧?”果然所有事都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白姨娘就是瞒着所有人这么多,也难怪她平时看起来那么奇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赫连傲左右看了看,“白姨娘呢?是不是该她出来说个究竟了?”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得有个明断吧?
凤元良敛去笑容,“她在院照顾若柳,大夫还在替若柳治伤,不知情形如何了。”
赫连傲冷哼一声,凤若柳十有**是活不了了,不过总算是解决了她,以后也没人会再伤害若桐了,他倒是放了心。
说话间,白姨娘从外面进来,脖子上包了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她的脸色与这白纱布也有的一拼,尤其在看到高冥河时,更是吓的头都不敢抬,进来后就束手束脚地站着,涩声道,“老爷,大姐,若柳她……去了。”那一刀正中心口,而且插的太深,纵使是神仙,也回到乏力。
“二妹……”凤若桐尽管恨极了凤若柳对她所做的一切,可二妹就这样死了,她还是觉得心里莫名的难过,有些想哭。
薛氏叹息一声,拍拍她的手背,“别难过了,若柳也是自作孽,我们都给过她机会了,不是吗?”
“罢了,”凤元良脸色也不好看,心情更是沉重,“管家,吩咐下去,将凤若柳安葬了吧。”之前铁王就发出告示,将凤若柳逐出凤府,不认这个女儿,现在她虽然枉死,可凤府也不能再大张旗鼓为她办丧事,只能悄悄安葬了事。
管家答应一声,即下去办事不提。
高冥河看向白姨娘,目光深隧,“蕊儿,你没有话对本王说吗?”那时凤若柳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而且想想当年的事,的确有很多疑点,也到了解开的时候了。
白姨娘脸色已白的近乎透明,眼神有刹那的挣扎,是否再继续隐瞒下去。反正云姨娘已经死了,孟侧妃也死了,只要她不说,王爷也不好逼迫她。
“说实话吧,蕊儿,这么多年了,想来这件事在你心里也让你很压抑,你受的折磨也不会小,何必再跟自己过不去。”高冥河只在面对自己女儿时,才会愧疚莫名,不知所措,但在别人面前,他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王,锐利少有人及,已经看出白姨娘在犹豫什么。
白姨娘身心狂震,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不错,王爷一语中的,这些年她确实饱受这件事的折磨,每每深夜梦回,都会吓醒,想着梦里血淋淋的画面,再也不能入睡。她也是给折磨的够了,或许说出来,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