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赫连傲施一礼,跟着进去。
不大会儿,凤若桐已换好衣服出来,一身白色纱裙,缥缈如雾中仙子,隐约可见内里白色繁花抹胸,如梦幻般诱人,如雪的肌肤晶莹透亮,粉嫩可人,如云的秀发自然垂落,如同流泻的瀑布,发间一枝珠钗闪着莹莹光泽,简单而不失贵气。
“很好,这才是名符其实的神女,”赫连傲毫不掩饰满脸的赞叹与欣喜,怪声怪气地道,“敢问小娘子,这般风华绝代,可是来自蓬莱仙岛啊?”
凤若桐红着脸咯咯笑,直不起朌,“王爷,你能不能别这样夸人家?你不脸红,我脸红好不好?”就算他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不用见一回夸一回,这般大言不惭,她可招架不住。
“女人长的美了,本来就是让人调戏的,要不然不是浪费,”赫连傲振振有词,紧紧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忽又想起这话不大对,立刻正色道,“当然你只能给我调戏,旁人若是敢染指你半分,我剁了他的手!”
“是是,我是你的瓜,只能由你调戏,”凤若桐知道他的醋劲儿,心道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偏又自己不痛快,没有这么不讲理的,“有你护着,旁人谁敢动我,放心。”
这还差不多。赫连傲喜滋滋,忽地在她额头上狠狠吻了一下,“留个记号,哈哈哈!”
这家伙!凤若桐摸着温热的额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
“凤若桐又进宫了?”赫连依依原本恹恹地躺着,一听这话,“腾”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兴奋得两眼贼亮,“大好机会!大好机会!快,去告诉二皇兄,让他动手!”
之前二皇兄一直敷衍她,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现在凤若桐进宫,机会终于来了,看二皇兄到底动不动手。如若不然,也别怪她做出什么事来,不给二皇兄退路。
北堂馨月赶紧扶住她,提醒道,“公主稍安勿躁,凤若桐是跟铁王一起进宫的,二皇子纵使有心,也不好动手。”
现在谁还敢在铁王面前动凤若桐一根头发啊,那时她被铁王抽的满地打滚,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公主更是毁了脸,皇上不是一样奈何不了铁王吗,二皇子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动手。
“又是跟十一皇叔!”赫连依依兴奋之情去掉大半,气的直咬牙,“十一皇根本不拿我当亲人,惹急了我,连他一起收拾了!”试问世上有哪个做叔叔的会这样残害自己的侄女,十一皇叔有了心爱的女人,就连侄女都不认了,这简直就是禽兽行径!
北堂馨月差点笑出声来:公主,你光会发狠有什么用,就凭你,还想收拾铁王?牛皮没有这么吹的,让人听见还不笑掉大牙。“公主小点声,莫要让要听了去。”公主自从被铁王毁了脸之后,人人都知道公主不受铁王待见,除了她之和秦贵妃之外,谁还来看过公主了?
“我不管,总之我不能让凤若桐痛快了,我们过去看看,总能找到机会,让二皇兄动手!”赫连依依扯过外服就穿,急的手都在哆嗦。
可恨夜洛离不替她治脸伤,她把状告到父皇那里,可十一皇叔肯定先跟父皇说了什么,父皇居然说夜洛离治不了她的脸,也不好勉强,把她气的,差点吐血。
没办法,这几天她只能用太医配的药,伤口倒是渐渐不怎么疼了,也不用包得那么夸张,可脸上横七竖八的疤痕,道道狰狞,触目惊心,她自己都不敢看,更不用说旁人了,平常她都是用厚厚的纱布蒙着脸,不然根本没法见人。
“公主,我觉得你这样去闹,不会有结果的,”北堂馨月好心提醒,“今日琅琊国的清韵公主不是要自己选择夫婿吗,有她和萧太子在,你若闹起来,皇上一定会责罚你,于事无补。”相比之下,是公主的事重要,还是两国联姻的事重要,瞎子都看得出来。
赫连依依一呆,停下了动作,颓然坐倒。可不是吗,跟江山社稷比起来,她算得了什么,若父皇有心为她做主,就不会眼看着十一皇叔将她伤成这样,却无动于衷了。
难道自己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吗?赫连依依又气又恨,眼泪都要流下来,“可恶的凤若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早死早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没人陪你,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