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凤若桐嘲讽冷笑,“二妹这是在演戏,当得了真吗?”二妹如果真想以死示清白,用得着闹动静?把人都打发出去,房门一关,白绫往屋梁上一挂,脖子往上一套,不就完事了?
之所以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不就是想让双亲知道,她性子烈的很,并非与段子晋苟合,而是被污辱、被伤害的那一个,以博得双亲对她的同情吗?这种拙劣的手段,早已行不通啦。
“奴婢知道,”香堇眼神不屑,“不过二小姐肯定是要把气撒在小姐身上的,小姐何必去找那气生。”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就要看看,二妹打算怎么跟我算账。”凤若桐悠哉悠哉,往梦澜院而去。
此时的梦澜院,果然是相当热闹的,碗盏碎了一地,好几把椅子都歪在院子里,妈妈丫环们都在门口张望,屋里不停地传来碰碰咚咚的声音,拆房子一样。
“二小姐冷静,二小姐冷静啊!”铃兰苦苦相劝,“二小姐怎么能轻生呢,不值得,不值得啊!”
凤若柳大声啼哭,“别拦着我!我名声已毁,无颜见人,我愿以死示清白,都走开,走开!”
“二小姐,不可如此啊!”妈妈丫环们跪了一地,死死抱着她,“不是二小姐的错,是段家公子强迫的小姐,小姐清白未失,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啊!”
“我命怎么这么苦……”凤若柳脸容哀戚,却明显是在假意挣扎,否则她的疯劲儿上来,就凭这几个人,怎么拦得住她。
凤若桐看了会儿好戏,这才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快步进来,“这是怎么了?弄成这样,快拦着些,别伤到二妹。”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妹之间有多深的情意呢。
“是,大小姐。”众人一见凤若桐来了,就知道不会有事了,赶紧着上去劝,“二小姐冷静啊,大小姐来了,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一定要冷静啊!”
凤若柳暗里要咬断牙:替我做主?大姐是巴不得我不得好死!“我怎么这么苦的命……”她扭身进屋,抽抽泣泣。
凤若桐摆手,示意众人在外等候,她随后进了屋,“二妹,戏演够了没?”
“凤若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凤若柳已收起悲戚之态,眼神怨毒,“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得意了是不是?”
“这就不装了吗?二妹,你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呢,”凤若桐嘲讽冷笑,“话说回来,究竟是谁要害谁,二妹,咱们要不要算算清楚?”
“……”凤若柳登时语塞,没错,是她偷偷在段子晋酒里下了药,他才会意乱情迷,差点强占了她。
可她本来的意愿并非如此,而是要成全了段子晋跟大姐,可谁想到,二皇子会突然到来,二话不说就把她和段子晋凑成了一块,她有什么办法?
那时她原本也想着,把段子晋扔在房间里,自己再回去继续对二皇子示意的,谁料那畜牲忽然就扑了上来,抱住她压倒在床,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当时她也吓坏了,这媚药还是她以前偷偷从苏姨娘那里摸来的(也难怪香堇只看到她从药铺拿迷神药,不知道她手里还有媚药),好像还是从宫里流出来的,苏姨娘拿来用在父亲身上的,据说药效很猛,再正派的男人都抵不过药性,段子晋当时的可怕样子,她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这就没话说了啊,我还以为你总要再胡说八道一番,替自己辩解呢,”凤若桐抖了抖衣袖,一副无趣的样子,“二妹,你说如果父亲知道,你居然拿媚药害人,结果反而差点害了自己,他会怎么样?”
凤若柳一惊,面无人色。她之前是凤府的骄傲没错,父亲对她也是寄予厚望,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尤其现在大姐完完全全取代了她的位置,她在父亲母亲眼里,早已成了凤府的耻辱,没人会再看重她。
媚药的事如果败露,她就是伤风败俗,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父亲母亲肯定随随便便寻个人家,把她打发出去,省得留她在凤府丢人现眼。
可她的抱负却是要进宫,要当皇妃,要成为人上人,哪能就此毁掉一生?
“大姐,你不用吓唬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媚药,是段子晋畜牲不如,想要害我,我什么都没做过。”事到如今,凤若柳只有咬牙不认,反正没人知道她有媚药,她只要不承认,就没人奈何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