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乐祸,谁让紫荆平时仗着大小姐宠她,就不把她们看在眼里,活该受些教训。
海棠立刻道,“回大小姐,正是,紫荆对大小姐出言不逊,可掌嘴二十。”
“这样啊,”凤若桐爽快地点头,“那就掌嘴二十,小惩大戒吧。”
紫荆一听,顿时急了,“二小姐——”
“二妹,你一向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一定不会护短的,是吧?”凤若桐抢先一步堵住凤若柳的退路,笑的像只小狐狸。
“这……”凤若柳哑口无言,紫荆对大姐不敬,确实应该受罚,可……“大姐,都是我教导无方,就不劳烦大姐动手了,我稍候自会教训紫荆。”方才是自己疏忽了,万不该让紫荆再顶撞大姐。大姐这哪里是罚紫荆,分明就是在打她耳光,这事儿要传出去,她在凤府颜面何存!
“那怎么成呢?”凤若桐双手连摇,一派受了惊的样子,“二妹美名在外,一向是体恤下人,宽容仁慈,惩罚下人这种事,怎么能让二妹来做,坏了二妹的名声?还是由我这个嫡女来教训紫荆吧,这样旁人就不会说二妹苛待下人,也不会说二妹护短,不是两全齐美吗?”
凤若柳登时说不出话来:大姐这话说的,简直……
“二妹不说话,那就是同意啦?”凤若桐拍手笑,很高兴的样子,浑然不似方才的资本锐利,“紫荆,你跟着我二妹,不好好学规矩,倒学会了指责主子了,今儿我让海棠掌你的嘴,你不冤吧?”
紫荆顿时傻了眼,“奴婢、奴婢——”难道自己今儿个不但讨不了赏,还要挨顿耳光不成?
“别叫啦,二妹最维护我了,怎么会让你对我不敬呢?”凤若桐笑的很开心,眼神却冰冷如刀,“海棠,动手,使劲地打。”
“不行!”紫荆顿时涨红了脸,自恃有主子撑腰,抬高了下巴,“奴婢又没有说错,大小姐凭什么掌奴婢的嘴?”
“凭什么?”凤若桐神情骤冷,“凭我是凤府的大小姐,行不行?海棠,打。”
海棠立刻道,“是,大小姐。”上前两步,扬高了手。
“二小姐!”紫荆登时变了脸色,躲到凤若柳身后,不服气地道,“二小姐给奴婢做主!”
凤若柳皱眉,试图把场面缓和下来,“大姐——”
“二妹非要落个护短的名声啊?”凤若桐一跟她说话,就立刻笑起来,让凤若柳很没脾气,“凤府什么时候有了这规矩,做奴婢的还能质问主子,犯了错也理直气壮,看来母亲立的规矩,还不及二妹你教导下人有方,是不是?”
凤若柳顿时脸色大变,她自幼在娘亲和父亲悉心教导下,各样礼仪都学得比旁人好,在外在面前也从来都是一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对下人教导有方的样子,今儿个紫荆对大姐的态度,确实于礼不合,应该受罚。
她若是执意护着紫荆,今天的事传了出去,就成了她教导下人不严,还要护短,于她的形象有损。可如果不护着些,紫荆挨了打,下人们又会说她在凤府没有威信,这还进退两难了。这一进一退的,怎么都是大姐占了理,看来大姐真的是越来越有心机了,不好对付。
“我就知道二妹一向公平公正,”凤若桐眼神嘲讽,故意赞道,“我这做大姐的都自愧不如。海棠,你还不成全二妹的一番良苦用心,给我打!”
“是,大小姐。”海棠上前将紫荆拖出来,抡圆了胳膊,一记重重耳光打到她脸上去:叫你平时欺负大小姐最厉害,这回尝到滋味儿了吧?
“哇……”紫荆疼得当场大哭起来,当然更多的则是觉得丢脸:凭什么这里所有的人都欺负过大小姐,就她得挨打啊?
“哭什么呢?”凤若桐摇摇头,一脸的不高兴,“我以前被打的,可比这疼多啦,我都没哭。”
凤若柳登时变了脸色:这么说,大姐都记得以前的事?那她对大姐遭受欺凌虐待的事,有意不闻不问,大姐也一定能想到,会不会也报复她?“大姐,你——”
“二妹,你心疼紫荆啦?”凤若桐微笑着看她,故意当没看到她的震惊,“有句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虽然二妹你不是紫荆的父母,不过她是你的丫头,她犯了错,你代她受过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