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公子,这边请,”晏芝带着徐丁洋步入小房间里。
小房间装扮的甚是温馨,粉色罗帐,酒红色梨木镂金大床,暗黄色梨木方桌上放置着一尊青铜香炉,燃着冰片,青烟袅袅,推开门,清馨的香气扑鼻而来,顿时神清气爽。
“好雅致的别间,”徐丁洋叹道,四处打量一番,便至小木凳上坐下,笑脸吟吟的注视着晏芝:“晏芝姑娘,在下有一宝,可有兴趣一视?”
晏芝顺手带过房门,笑道:“有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呗。”
徐丁洋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晏芝面前,只见得一片璀璨的光芒,却辨不清形状,晏芝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待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一块碎片,毫无规则,却有着数种眼色,甚是美丽多彩,晏芝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那小玩意儿。
“这是?”晏芝好奇不已。
徐丁洋自得的说道:“此乃在下登山游玩时偶得,看来是个稀罕物,便带了回来。”
晏芝接过徐丁洋手中的玩意,摩挲一遍,只觉入手极为润滑,仿佛涂了层菜油,不过其中间的位置略微凸起,坚硬非常。
看着手中的碎片,晏芝突然想到之前在晋国公住所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不过那东西明显有规则一些,据晋国公所说,那是当朝官符,上面刻有官印。
如果这也是官符的话,晏芝一吓,谁会将它丢在山上呢,不过她并未对徐丁洋明说,而是让他小心一些。
徐丁洋不以为然,收了官符,便要晏芝唱两曲,他命人拿来一架九弦琴,琴身古朴,价值不菲,徐丁洋浅笑道:“晏芝姑娘与琴有缘,在下就将此琴送于姑娘。”
九弦琴虽不算贵重,但徐丁洋也算有心了。
“多谢徐公子的好意,不过小女子不能收客人的赠物,”晏芝施施然行了个礼,优雅的弹奏了一曲。
曲音若涓涓流水,细细流淌,时而若飞瀑而下,一泻千里,起伏有致,牵引着听者的心绪,徐丁洋不觉听得痴了。
双眼略带呆痴的盯着晏芝,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藕臂轻扬,曲音流转,片刻间,三个时辰悄然而逝,徐丁洋浑然不察。
曲终,晏芝抚琴而止,抬起头时,发现徐丁洋已满脸泪水,良久才回过神来,慌乱的擦去眼角的泪花。
“晏芝姑娘的琴音真美,今日一听,不枉此生,”徐丁洋赞叹道。
晏芝轻轻放好九弦琴,笑道:“徐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两人说笑一番,谈天论地,其乐融融,徐丁洋更加心仪晏芝,暗中已起爱慕之心,不过碍于文人的情操,不便表达,每每看见晏芝的笑颜,心里不觉舒坦。
“晏芝姑娘,明日可有时间,在下想请姑娘明湖小聚,”徐丁洋思索再三,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将囤积在喉咙多时的话吐出来。
晏芝一愣,徐丁洋之意再明显不过,不过她对徐丁洋并无那种特殊的感觉,见徐丁洋出言邀请,立刻含糊其辞,欲推脱掉。
“唔,明日我还有事,恐怕不能陪公子尽兴,”晏芝笑道。
徐丁洋有些失望,不过晏芝竟然已如此说,他自然不能强迫,替晏芝斟上好茶,退回位置上:“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知会一声,在下也好安排时间。”
晏芝笑道:“不劳徐公子费心了,徐公子有时间来暗香阁,小女子无事自然会接待。”
徐丁洋闻言,已知道晏芝的意思,顿时有些颓然,目光中满是失落:“如此也好,晏芝姑娘可有什么爱好?比如游山涉水之类。”
晏芝摇摇头,她不愿与徐丁洋多有纠葛,心里念着早点结束就好。
徐丁洋见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聊,心里焦急,却又无计可施,他盯着晏芝,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无话可说。
“今日天气不错,晏芝姑娘可想出去走走?”半响,徐丁洋看了看天色,外面正值晴空万里,阳光璀璨,仿佛在大地上均匀的撒下一片金色,美得动人。
晏芝也被这美丽的天气所折服,徐丁洋的提议令她很满意,今日天气如此好,没有理由不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一直紧绷着的心。
见晏芝点点头,徐丁洋立刻欣喜若狂,能让晏芝在外面散步,机会岂不也多一些,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暗香阁。
“哎呀,你看他们都出来了。”
“她可是我们暗香阁的大花魁,怎么样?是你们没法比的吧?”有青楼女子怡然自得的说道。
顿时有人回应道:“这个自然,暗香阁的大花魁,岂是我等所能比的?”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中,晏芝出了暗香阁,往西而去,西边是有明湖,有百花峰,有天星亭,有西庙,景观众多,风光秀丽,乃是文人墨客最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