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法进行三个月,已经一片哀怨之声,农民被压榨,乡绅想造反,世人在唾骂,朝中亦是一片混乱。
而后宫之中,太后意欲夺权,将神武皇帝毒杀,另立神宗年幼之子登基为帝,自己垂帘听政,母仪天下。
变法进行四个月,已经无法进去下去,四周硝烟四起,烽火不断,农民起义,乡绅起义,叛兵作乱,整个燕国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绝不是变法的问题,晏子瑜自我安慰,可是他的靠山已被太后毒死,小皇帝可不懂事,而垂帘听政的太后早就看他不爽。
“晏子瑜,妖言惑众,害国害民,今日我燕国有此大劫,皆是由其所害,朕赐你凌迟执行,秋后执行,晏氏一族,发配北疆,百年不得回京。”
谕旨一下,晏子瑜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不可能,皇上不能杀我,我乃功臣,我是为朝廷着想,为大燕国着想,”晏子瑜被侍卫拖下,声音渐行渐远。
变法之策,告一段落,而晏子瑜已被乱刀凌迟,晏氏一族,被发配往遥远的北疆之地。
乔云客栈,一个坐落在京城内的小客栈,人流量不多,装饰却十分温馨,两串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房梁上,喜庆洋洋。
晏芝坐在窗前,眺望着窗外,她在这家客栈住了些时日,与老板颇为熟识,刚刚从老板口中得知,晏子瑜被凌迟处死,晏氏家族皆尽迁往北疆之地。
“唉,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素手轻轻端起茶盏,抿一口茶水,龙井的清香在齿间紊绕,晏芝微皱起眉头,她本想帮助晏子瑜,虽不再是晏家之人,但晏安石对她有恩,有恩必报。
可晏子瑜让她颇为失望,此人一意孤行,不听良言忠告,以致自食其果,咎由自取,晏芝并不怜悯,可是可怜了晏家一家老小,备受牵连,听闻北疆之地极为偏僻,多蛮夷,环境险恶,去多归少。
晏安石对她恩泽备至,自不会相忘,眼见晏家人在北疆受苦,晏芝想尽力帮助一下,虽然一人之力有限,但晏安石的恩惠,绝不是这样就能报答。
“晏家之人何时出发?”晏芝问道。
店家掌柜疑惑的打量晏芝一番,虽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对晏家的事这般上心,但晏芝掏出两锭碎银之后,店家的脸色顿时洋溢着亲切,笑意更浓:“听说是在三月之后出发。”
“三月之后吗?”晏芝轻轻摩挲着雕花木椅,眼中有些恍惚,时间有些紧迫,怎样才能帮助到晏家人呢?
被发配北疆是铁定之事,晏芝只是寻常百姓,无力更改,只能让晏家人能稍微少受一些苦,那么只能用金钱打点。
晏芝细数身上的银两,不足百两,想要打点上下,自然不够,可她一介女流之辈,又能怎样有所收益呢?
思来想去,毫无头绪,晏芝先付了茶钱,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此刻心烦意乱,晏安石若是在世,这等事情又怎会发生,可惜自己身单力薄,无力慰藉恩公的在天之灵。
靖国公弥留之际,便告诫过晏芝,她乃女流之辈,不求能报效朝廷,不求能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只求一生平安,家和万事兴。
可晏芝并未依照靖国公的遗言,她苦苦相劝,被赶出晏家,又不忍晏家人受难,执意要将自己卷入这等是非中。
世间百事,是是非非谁又能说清?晏芝只是想报答靖国公当年之恩,她虽是一介女流,但也重孝义忠道,晏安石将她当女儿看待,她心底里早已将晏安石当做父亲。
房中燃起冰片,袅袅香烟仿佛墨汁在水中化开,房间里顿时充斥着醉人心脾的味道,晏芝和衣躺在床上,望着酒红色床梁怔怔的出神。
忽闻外面有细碎脚步声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穿过房门传入晏芝耳中。
“今日暗香阁有贵宾前往,让小青姑娘注意一些,不要像以往那般张狂。”
说话之人约莫三十岁左右,但声音酥媚至骨子里,即使同为女人,晏芝听后也是一阵心潮澎湃。
“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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