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否则多罗该多伤心。"毕竟是一家人,两人又格外亲密,她可不想看到多罗难过。
"我明白,"福康安心中有数,"得空我会问问他。"
即便是有,终归是私事,"他会说实话么?"
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抚着她柔顺的发丝,福康安让她放心,
"我是他亲兄长,即便他会瞒多罗,也绝不会瞒我。"
也许罢,若是犯了错,妻子可能不会原谅他,兄弟却会,是以福长安不会怕兄弟知情。
忧心此事的福康安生怕事态严重,想趁早解决,次日就去找了福长安,说想喝酒,找他相陪。
"好啊!"三哥相邀,他断不会拒绝,"我吩咐下去,让他们提前备酒菜。"
哪料福康安竟道不想在府上,"下人众多,说话不方便,还是去酒楼的好。"
福康安笑的意味深长,福长安越发好奇,"哦?三哥想说什么?如此悄密?"
他却不肯透露半分,只道去了再说。
到得酒楼雅间,福长安不由感叹,"三哥常年在外地上任,回来时日总是有限,咱们兄弟二人,许久不曾单独喝过酒了。"
"这个雅间,以往二哥最喜欢来……"环顾四周,二哥的笑颜浮现在眼前,却再不可能与他们坐着把酒言欢,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摒退了下人,福康安亲自斟了三杯酒,纵使福隆安不在了,也会给他留个位置。
"富察家四个儿子,如今只剩我们两个……"
"那个预言……"福长安也听过,想起来便心有余悸。
"我乃天命富贵,定会打破预言!不说这些扫兴之事,"掂起酒杯,福康安半真半笑道:"看四弟最近红光满面,可是走了桃花运?"
福长安的眼神明显一滞,而后强笑道:"三哥说笑了,我能有什么运?"
"她是不是很年轻,温柔可人,一笑嫣然?"
说的如此相符,福长安不禁怀疑,"三哥怎么知晓,难道……蓝灵儿找你跟踪我?"
"多罗还不知晓,这种情形不必看,一猜便中,"福康安不是神算,此乃常识,
"难不成你会迷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
"也不是迷恋,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才刚的福长安已经暴露,再想继续说谎,似乎很难自圆其说,况且在他三哥面前,他也没必要再遮掩,
"她很天真,柔情蜜意,没说两句就粉脸通红,娇美如花,含苞待放,又十分善解人意,让我不自觉的想去见她,跟她说说话。"
每个女子年轻时都是如此诱人啊,"这种感觉,多罗当年应该也曾给过你,虽然她不甚温柔,对你却足够体贴,唯一不同的是,她老了,
肌肤不再似从前那般吹弹可破,人也变得偶尔啰嗦,她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再没有任何新鲜感,对不对?"
福康安之言,正是他的感受,"难道三哥也感同身受?"
"不,我从未嫌弃过明珠,我跟你说的,是大部分男人的看法,还有一样,大约被你忽略了,"定睛看着他,福康安不禁反问,
"你觉得她不再年轻,那她呢?会不会认为你不似当年?
才成婚时,你可以一夜几次,现在,又是几夜一次?那时候你对她呵护备至,现在你是否还关心她,记得在她的生辰时给她惊喜么?你嫌弃结发之妻时,她可有嫌弃你?"
这个问题,他竟是从未思量过,今日他三哥说起,福长安才骤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不由自主地拈起酒杯,一口饮下,眼神迷茫,心中更慌。
看他面露愧色,福康安趁热打铁,
"多罗与你成婚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这个家,再美的容颜也躲不过岁月的洗礼,为何她可以忍受你变得越来越不好,对你仍旧一如既往的专一,而你就不能包容她?"
几句话说得福长安无地自容,"三哥,我……"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酒水自壶嘴儿倾斜入盅的声音,清泠泠作响,虽悦耳,却难解惆怅。
为他斟罢酒,福康安继续道:
"我是你兄长,不是你妻子,按理说,不该管你感情上的私事,可我与多罗,也算是打小相识,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被人欺瞒。"
欺骗,他的确不擅长,"其实我也很矛盾,总是想见那个女子,可回回见了她回来之后,再面对蓝灵儿,时常愧疚难当,如同作贼一般,寝食难安。"
时时警惕,处处小心,这样的福长安,并不快乐,却又不知该如何。
"男人纳妾,本属正常,可也得看情形。"福康安耐着性子为他分析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