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偏向她多一些。
踱步到窗前,窗外绿荫成片,却有知了鸣啼,叫得人心烦,
"只是不知,香儿如今是什么情形,倘若她还在等着封廉,而封廉又有了其他女人,她岂不是很可怜?"
"香儿在暗,我们在明,她若真的还想着封廉,大可与封廉写信联系,这么多年了,她都不肯透露音信,想必是又嫁人了罢!"
他的猜想也有几分道理,可明珠仍旧不想多管,但看封廉的态度。
听说他后日便要启程,明珠顿觉怅然,"这么快?才回来两日,又要走!"
"舍不得我么?"自身后拥着她,福康安安抚道:"你且放心,我会尽快了结那林爽文,待我打胜仗归来,便可时常陪着你。"
"之前你去甘肃镇压叛乱时,我还不怎么担心,可这次要渡海,海上风云莫测,我心里不踏实。"
"渡海的不止我一个人,还跟着军队呢!你放心,他们定会小心行驶,不会置我于危险之中,我若有什么意外,整个水师该陪葬了!"
真有那种情况,难保乾隆不会迁怒福建水师,但这话都是安慰明珠,毕竟海上风浪难料,纵然众人有意保他,可若真有什么突来的巨浪,谁也无能为力,这些他心里清楚即可,并不打算告知明珠。
在她脸颊轻啄一口,福康安还想继续亲热,忽闻一道细亮的女声响起,"大热天的,搂搂抱抱!你们也不嫌热!"
原是伊贝尔!无奈松手,福康安不悦轻斥,"你这丫头,忒不懂规矩!进来也不吱一声!"
"我不是说话了嘛!"她明明出声了的!
"进门前吱声!进来后才说顶什么用?"若不是女儿闯进来,他早该亲上明珠了,"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可就不好了!"
"怪我咯?"伊贝尔很不服气,"这大白天的!您莫做些不该做的,我就看不到了呀!"
嘿!这丫头还有理了!败下阵来的福康安看向明珠,数落道:"瞧你女儿,多会犟嘴!"
"难道我不是你女儿么?"伊贝尔抱臂一哼,福康安懒得跟她再扯,让她转过脸来,看看可有留疤。
伊贝尔却不肯扭脸让他看,径直来到明珠身边,拉着她小声问,"额娘,你不跟阿玛生气了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阿玛到底喜不喜欢她?"
女儿还真是爱管闲事,明珠忍俊不禁,告诉她那雅尔檀是她的表姑,喜欢的人是云川的父亲。
"这样啊!"确定她阿玛没有二心之后,她才对他收了成见,规规矩矩与他说话,不再呛人。
明珠又与他说起苏果才添了一个小男孩儿,有两个月大,暑天太热,估摸着她没敢往外抱,福康安便携着她一道去乌尔木家看望。
伊贝尔一听可以出去,也嚷嚷着要同行。一家人便出门去了。
提起乌尔木,福康安只觉好久没见他了,"这乌尔木,昨儿让他回家看孩子,到现在也不回!"
父子情深,可以理解,明珠笑道:"苏果生孩子时他都不在家,现下难得回来,自然是抱不够的!"
明日启程,出发在即,封廉正在家中收拾行装,忽闻一女声唤道:"封大哥!"
封廉抬首,一看是雅尔檀,并无甚反应,只淡淡应了声。
进了门,她却不说话,封廉边收拾边问,"有事么?"
"呃……我……从甘肃走时,在庙中求了道平安符,听闻你明儿个要走,就想把它送给你,以保平安。"说着,雅尔檀拿出那平安符,颤颤地递给他,生怕他不接。
而他果如她所料,并未伸手,只是自顾自地忙着,"命在自个儿手里,神佛无用。"
"只是讨个吉利嘛!"
他明白她的心思,却不想与她有太多牵连,是以果断拒绝,"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就在雅尔檀尴尬之际,封云川进了屋,唤了声"爹"。
瞧见雅尔檀在此,他又唤了声"表姑"。
"哎,"雅尔檀脆声应着,"云川回来了!"
云川对她的称呼惊了封廉,"你怎么唤她表姑?"
不然该如何呢?"德麟这样唤,我跟他一样啊!"
"德麟还唤福爷为阿玛呢!你也与他一样?"
"可是我……"无端被爹爹训斥,封云川低着头,红了眼眶,"是不一样,德麟有娘亲,我并没有……"
心疼不已的雅尔檀忙去哄他,忍不住埋怨封廉,"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