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她渴望一生一世的梦?令她柔软的心变得狠厉?不愿将痛苦展示,云霄只是微微一笑,"谬赞了!"随即转身,再不回首。
眼瞧着两人彻底了断,无能为力的福康安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舍不得她,不想合离,为了不让你们闹翻,我跟明珠说尽了好话,让她去劝云霄。
你他娘的本事挺大性子挺倔!二话不说就写了休书!现在好了,你俩彻底完了!本来很有前途,偏偏你又得罪了阿哥,你也不想想往后你在朝中还怎么混?"
此刻的博和托,里外不是人!失去了最不想失去的,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云霄恨他,母亲怪他,钰儿吃醋,情场失意,官场只怕也要碰壁了!
有心栽培,他却不成气,气得福康安连话都懒得与他说!"你自己好好反省罢!"
随后亦转身离去,不再管他!
公主府中,
才用罢朝食的九公主正在漱口净手之际,忽闻侍女来报,说是十五爷求见。遂起了身,到门口迎他。
瞧他进屋后面无表情,九公主问他,"怎么?皇弟是来感谢姐姐的么?也不带份礼,好没诚意呐!"
"哦?"永琰顺着她的话音问,"皇姐想要什么礼?"
"那就要看明珠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了?玩玩儿而已,得到就甩,还是十分珍惜呢?"
她有必要知道这些么?"有什么所谓?"
"珍惜的话,不必我说,你自当送份厚礼!不过,像明珠那样的女人,也不值得你去珍惜,"提起她,九公主一脸厌弃,"已嫁了人,又不是黄花儿大闺女,皇弟怎会对她真心呢?是也不是?"
明珠所有的一切,他都明了,然而那些身份与年龄,却总是被他自动无视,心心念念的,全是她的好,她的笑,她淡漠的恭敬,她恬静的冷傲。这矛盾的性子,于他而言,都是刻骨的毒药,铭心的煎熬。
不愿回答她的问题,永琰反问,"你给她下药之前,可有想过后果?"
"有什么可想的?她害得我年纪轻轻失去丈夫,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况且,占有她的那个人是你,谅福康安也不敢把你怎样,是罢,永琰?"不过几句话,她的面色已变了几变,无谓,愤怒,甚至于,阴险,
"怎么说也是我助你得了她,咱们,也算是同谋了呢!你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我罢?
福康安若是来找我麻烦,我会跑去跟皇阿玛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只因你垂涎他妻子的美色,威逼利诱我给明珠下药!"
说到此,九公主都忍不住为自己随机应变的计谋喝彩。
果如和恪所言,到时候,只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猜她心肠歹毒,永琰的心底恨到了极致,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地笑着,"皇姐真是好谋算!以往我怎么没发觉你这么聪颖呢?"
以往,她也是个天真良善,一心期望嫁给札兰泰,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是被明珠那个贱人害的!"婚后不幸的她,才会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心狠!
这话在永琰听来,实在可笑之极,"敢做便敢当,皇姐何必将自己的狠辣归咎于旁人?你口口声声说她不好,既然你很好,姐夫又为何不喜欢你,为何要离家出走?"
"因为明珠那个狐狸精勾引他!"
此事永琰在他皇额娘处略有耳闻,"是姐夫一厢情愿罢!她有人喜欢,只能证明她人好,相反,皇姐好似就没什么人喜欢罢?"
"住口!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九公主厌烦斥道:"我不许你再替那个贱人说好话!"
不说便不说,明珠的好,只消他自个儿知晓即可,不需旁人理解。再者说,今日来的目的尚未达到,他实不该多扯其他,
"那么皇姐,姐夫已不在人世,既然你深爱着他,是不是该为他殉情呢?"
殉情一事,九公主不是没想过,"可我还没看到明珠的下场!我要亲眼看着福康安得知此事的反应,看他如何嫌弃她,抛弃她!让她也尝尝孤独无依的滋味!"
人呐!都渴望世事尽遂己愿,只是可惜,"没机会了!"
沉浸在仇恨中的九公主并未立刻意识到他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她觉得奇怪,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却已被他一把扼住咽喉!
见此状,侍女才惊叫出声,立即被永琰的侍卫捂住口鼻击晕。
"永……琰……"九公主抓住他手腕,又掐又掰,想逃开,却无济于事。
瞧她还能说话,永琰不由加重了力道,
"看在咱们是亲姐弟的份儿上,我奉劝皇姐一句,心底有什么想法,千万莫要先说出来,你若不说,兴许我还会对你心软,一旦说了,那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你……"咽喉被紧箍,她想说话都觉发不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