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也许多日子没见无痕了,那份尴尬地小心态一直还在,呆呆萌萌地道:“嗯,好。”
无痕当着月诗吟的面,倒仿佛一点都不介意什么,如常一样关心她。“可有好生午睡?”
凝秋假意吃东西,勉强答:“……有的。”
无痕微摇摇头:“秋儿这样几时才能恢复好?过些日子大哥和七爷就要去北遥关了,你当照顾好自己才是。”
丫头点头:“知道了。”
月诗吟笑着开口:“大哥哥也快些吃吧,别赶着给咱们布菜了。”
无痕对她十分温和,眼里全是爱意:“你们年岁都还小,仍需长身体,多吃些。”
饭后,无痕拿出给她们买的礼物,均是些女孩子喜欢的玲珑精巧的玩意儿,其中单送给月诗吟一只明亮罕见的月白色大珍珠:“此珠名为月魄,很是符合诗诗的清幽气质。”
又单送凝秋一张古琴:“听说秋儿最近也在学琴,这张古琴名为小秋,乃是前朝宫廷御制,总共只做了四张。恰巧与秋儿的名字一样,便收了来送你把玩。”
两人俯俯身:“谢过大哥哥!”
凝秋抱着琴,雪心拿着其他礼物,刚要告辞离开。
无痕目光关爱地望着她道:“秋儿,去书房等我。”
待她们出去,无痕拉过月诗吟在怀中坐着:“诗诗,我瞧你还是不大释怀。”
月诗吟慵懒地靠着他,把玩着手中的大珍珠,心中不由又想起展冬,那个深爱他,却不大会说体己话的大男孩,就只喜欢紧紧拥着她,不说话,就像现在的无痕。
见她走神儿,无痕又道:“你人总是淡淡的,大哥哥怕你忧思成疾,该如何宽慰你?”
月诗吟勉强笑笑道:“大哥哥不必担心,想来再过些日子会好些。”
这个笑容就像一掠而过的云影,未等看出形状,便幻化不见。
无痕心疼地抱了她一会,在她耳边道:“大哥哥下午还要出门办事,今夜会陪着你,现在得去看看秋儿,她身子还未大好,白日梦魇总不得入睡。”
月诗吟轻轻点头,便起身随他去。
无痕吻了她额头一下:“乏了便歇着,切莫伤怀。”
月诗吟颔首。心中却说不出为何又多出一份难言的郁结。她兀自轻轻摇头,想甩开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她在乎的只是无痕与展冬的那么点相似。
既如此,又何必介怀他与谁亲近?无痕不是说当凝秋是小妹妹吗?可是即便是小妹妹,这么亲近似乎也不合情理。
月诗吟哪里知道,凝秋因为几次恰巧在白天经历了可怕的事件,所以只要是白天睡觉,没有放心的人陪着,必会梦魇,连雪心她们陪着都不行。
而无痕也是心疼凝秋尚在襁褓中,就背负了家族复仇的使命,被祖母送走,偏偏十五年又备受欺凌,从没享受过家人的疼爱。他想趁她年岁还不算大,多给她些来自亲人的温暖和疼爱。
全族被灭,只剩他们两兄妹,他实在太心疼这个流落在外的小妹妹,尤其见到她本人后,病娇期,呆呆萌萌、娇娇怯怯的,柔美如一朵小白花,如此惹人怜爱,更加想好生护着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