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暂时不想考虑自己的婚事!”
“立雪,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呢?你这样拖着,整个临安城的人都会东想西想,我天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姑母,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清楚……程立雪站起身,抬起头,一贯温和的眸子冷了许多,静静地望着白玉琼,心里厌烦白玉琼的碎碎念,“请姑母还是将心放好,该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该怎么睡觉就怎么睡觉……”说罢,程立雪丢了碗筷,起身离开了花厅。
“小爹……”熔金着急地站起身。
“熔金……”死寂的大厅中,白玉琼被惊了一肚子气,不死心地望向熔金,“你跟你小爹最亲近,我令人择了画像,你帮你小爹选几个可心的人……”
“我?”熔金心底冒着凉气,珊珊一笑,白益皓和白降妩同情地望向了她。
“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在程家,大家最怕程立雪,其次便是打理程家的白玉琼。此刻白玉琼的脸不仅沉了下来,还带着狂风骤雨的怒气。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熔金慌忙点头,拉开了椅子,笑得勉强,“我去劝劝小爹,我这就去……”
说罢,她追了出去。
白玉琼望着熔金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梅子树下,熔金找到了淡然不语的程立雪。
熔金坐在了程立雪对面的石凳中,抬手倒了一杯桌上的热茶,“小爹,这是今年清明前的南山应端茶,味道还是不错的……”
程立雪瞅了一眼将茶盅搞搞端起的熔金,伸手接过了熔金的茶盅。
熔金嘴角咧了咧,马上凑过身子,坐在了程立雪的身边,一只手抓住了程立雪的袖子,“小爹,你刚刚那么凶,吓死我们了,刚刚我还没有吃饱呢?”
程立雪盯着她故意娇憨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笑了。
“小爹,你笑了,你不生气了吧……”熔金靠在程立雪身上娇声细语道,“小爹,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桐皮面……”
夜色渐沉,他们回到了掩梦阁。
他亲自下厨,做了两碗桐皮面,在掩梦阁吃得酣畅淋漓。
他呆在掩梦阁中,直到她昏昏欲睡,嘴里哝弄着梦呓,他抱她在锦帐之中,才缓缓离开。
这些年,他实在是宠爱她,为她梳头装扮,为她挑衣装扮,为她下厨做膳,只要是她喜欢的,他想方设法地都会为她寻来。
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宠爱熔金到几时,似乎成了习惯,更甚是一种癖好。
这些年,他不愿触及自己的婚事,是因为心中那隐匿已久的温柔,可是他偏要她与他父女相称,也怕往事总会有一天生生断了他们,他执拗地与她在一起,像呆在岸边的鱼,窒息而又疯狂,明明知道未来不可预计,偏偏无法挣脱。
程家的老管家程长安做事雷厉风行,实效极高,对少爷的婚事有着极度的热情,第二日里,便弄了几十幅美女的画像,匆忙赶到掩梦阁,当着白玉琼的面,让熔金为程立雪挑选可以相亲的女子。
“小小姐,你看,这是两浙转运副使张汇大人的小女儿张韩瑶,今年及笄,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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